正在他們得意地笑著時喬峰領著鴻愛民匆匆來了,喬峰人還沒有走近就大喊:“師兄,今天怎麼笑得這麼開心?有什麼大喜事嗎?”
鴻伍誇獎地前俯後仰了幾下,滿臉堆笑地說:“我讓陳宇包一層客輪,我們兄弟三個真正回老家去。我想好了,我投點錢將你倆的武館擴大,我當個股東,娶個鄉下女人給我炒菜做飯,徹徹底底地過鄉下土財主的生活。
愛民去安排今晚的酒菜,就去酒樓訂讓送過來就行,好好慶賀一翻今天的勝利。”
不明就理的鴻愛民湊上他衝口而出地說:“什麼勝利?死,傷了近二百五十號人,還慶賀,這讓兄弟們怎麼想?九十二個重傷者真不治,別人會遣責你的,你是不是老糊塗了?”問完他一臉驚愕之色地瞪著了自已的爹,
他爹一搖頭嘿嘿笑道:“傻小子,這些死傷了的人都是心目中沒有將我們父子當主子的人,他們的死傷對我們來說是件天大的好事。如果他們把我們父子當主子就不會參加拚殺,他們是在為他們各自的主子賣命,他們該死該殘。
我們不管,他們會找他們自已的主子,如果我們管他們,他們還會當我們父子是傻子。讓他們去死,去殘,他們心中有數的,你不必操心,你去訂酒席。
等下吃喝時,你給沒有參加拚殺的人每人賞兩個大洋,勉勵一翻。你先去辦酒席,等下辦好了,我再告訴你同大家怎麼講。你以後要自已親自招一批人,培養,訓練成為你自巳的勢力,你先去忙!”說完他滿臉含笑地一邊對著兒子揮手,示意兒子走,一邊不經意地用眼光瞟了瞟低垂著頭的雲泥先生一眼。
他的兒子也隨著他的目光看了看雲泥先生,然後對著父親會意地一笑,高高興興地走了。
傍晚,猛龍幫裏早早就拉亮了所有的汽燈,一片通亮。幾十桌豐盛的酒席擺上了,大家談笑風聲地坐著,鴻愛民意氣風發地走到台階上,高舉起雙手對大家揮了揮大喊:“兄弟們,今天幫中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你們這些沒有參與的兄弟就是把我鴻愛民真正當幫主的人。
那些參於了的人就是心目中沒有我這個幫主的人,這樣也好,他們心目中沒有我,我心中便更沒有他們。人與人就是這樣,就像我師傅黃虎經常說的那樣,你敬我一尺,我敬還你一丈。
你不把我當回事,那好我把你當狗屎。沒有參於鬥毆的兄弟們吃好喝好後,另外我還賞大家兩個大洋。我爹後天回老家,我爹過一會兒給大家每人賞十個大洋的告別錢。從此,……”
鴻愛民的話還沒有完,還才喊到此,猛龍幫的人已齊齊站起來躬身大喊:“謝謝幫主,謝謝老幫主,祝老幫主一路順風,鴻福齊天,祝幫主鴻運當頭,幫主威武,幫主威武……”
鴻家父子聽著大家的喊聲,知道說不下去了,隻好喊開席,大家坐下吃喝得異常開心。
吳星雲一邊吃喝,一邊不時地用眼角去瞟雲泥先生,雲泥先生一直在同大家笑,看不出半點異樣。
鴻愛民端著酒到處走,到處與兄弟們碰杯,喝酒的氛圍一浪高過一浪。不少人醉了,有的趴在桌子上就呼呼了,還有的人甚至在當場就嘔吐了,鴻家父子看著這些情景異常高興,更加使勁地勸眾人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