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棟河的頭一進水桶就動了起來,隨著他頭的擺動,水桶裏的水漸漸地變紅了。他的頭越擺越凶,水桶裏的水開始向上猛冒泡,“咕咚,咕咚,咕咚……”地響了好一陣,雲泥先生才把他的頭提出水桶。
莊棟河倒在樓板上,張大一張沒牙的歪嘴巴猛出水。雲泥先生抬起腳踩向他凸鼓鼓的肚子,他口裏的水頓時就像小溪流一樣向外狂流了。
隨著雲泥先生的腳往下,莊棟河凸鼓鼓的肚子越來越癟了。莊棟河的肚子終於平了,雲泥先生抬開腳問道:“莊棟河,錢在哪裏?告訴我們,我們取了好走,我們在此多呆一刻,你就危險一刻。
我們走了,你好去醫院醫嘴巴,裝牙齒,你不能說話,就用筆寫,錢藏在哪裏?”問完,他抬起腳踢了踢莊棟河的腰。
莊棟河抬了抬那隻沒有受傷的手,雲泥先生臉上迅速閃過一絲陰笑,兩眼就光彩大發地彎下腰抓起莊棟河笑道:“走,指著我去拿錢,我說話算話,拿了兩百萬就走人,一刻不留。”
莊棟河抬起手指向了床前頭,雲泥先生嘿嘿一笑,對宋牽牛一努嘴說:“把那女人掀下來,找錢。”
宋牽牛把捂著女人的枕頭一鬆,一掌輕輕砍向女人的後脖子,女人一聲沒吭就頭一歪,昏了過去。
宋牽牛用被子包好女人抱起放到門角落,雲泥先生推倒莊棟河,幾個人就掀開床仔細地看,仔細地搜。
雲泥先生在床柱子的背麵,找到了一個小洞取出了一疊大洋。雲泥先生一邊數,一邊笑,他數過就將三百多萬的大洋票往自已口袋子裏放。
倒在地上一直瞪大雙眼看著他的莊棟河,看著他把大洋票全放進了自已的口袋子裏。馬上用一手一腳地爬到他腳下,用手抓著他的衣服連抖,並頭連擺,連搖,喉嚨裏還發出了嗚嗚嗚的聲音。
雲泥先生仰頭狂笑了幾聲,伸手一把抓起莊棟河胸前的衣服提起他嘿嘿笑道:“你是想要我隻取兩百萬把餘下的留給你嗎?”被雲泥先生舉著懸空了的莊棟河頭艱難地連點,雙腳連彈,連抖。
雲泥先生嘿嘿笑道:“你這個漢奸,死一萬次都有餘,還想要錢,你去閻王爺哪裏找閻王爺要冥錢去。”隨著他口中的去字落下,他抬起手一掌擊向了莊棟河的天門蓋。
莊棟河來不及叫一聲天門蓋立馬就四分五裂了,雲泥先生跟著一扔,莊棟河的死屍飛到了他女人身邊。
雲泥先生跟著抽了宋牽牛的刀走過去對著女人刷地一刀,但見刀光一閃女人的頭飛下了頭。他砍完女人,又砍下了莊棟河的頭割下一塊床單,將兩顆頭包了,背在自已背上。
他走向宋牽牛把刀還了,用莊棟河夫婦的血一邊在牆上寫字,一邊說:“宋哥,你們抓緊搜,把值錢的東西都帶上,我寫完字我們就走。
我把兩顆人頭都帶上給你們大當家黃虎好好看看,我不是懦夫,我是頂天立地的爺們。”說完他就專心地在牆上寫字了,
他在牆上寫下了:莊棟河,狗漢奸,殺莊棟河者鋤奸同盟會,與日本人親近者死。他的字寫得極為剛勁有力,漂亮極了。寫完他自已還黙黙地欣賞了好一陣,才心滿意足地扭過頭來問道:“宋哥,你們搜完了嗎?”
看他殺了女人的宋牽牛心裏很是不爽,陰陽怪調地回他:“早完了,沒什麼收獲,看你在寫字,賞字沒打擾你而已。”
不知道黃虎有規矩不準殺女人,小孩,老人,興奮過頭的雲泥先生沒有聽出宋牽牛的不妥,他哈哈笑道:“你們有多少收獲拿出來我看看。”
他口中看看兩個字才出口,年輕的孫菲馬上頂他說:“不行,雲泥先生你不是我們山上的人,我們有沒有收獲都不必向你報告,更不會給你看。我們山上的規矩是隻向自已的長官與大當家報告,不得向外人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