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勇軍騎兵再次對日寇的裝甲列車發起一次衝鋒,依舊付出一百於人的代價,卻依然沒有傷及列車分毫。此時,原本四百多人的英勇的義勇軍戰士隻剩下了不到二百人,他們不得不沮喪的正視這個殘酷的現實,即使再拉來一千人,也沒有任何辦法可以完成這個任務,為了保存實力,隻得向車站方向撤出戰鬥。
撤出戰鬥的義勇軍卻迎麵撞上了從車站裏逃出來的幾名日本鬼子,他們對裝甲列車沒有辦法,可對這幾個倒黴的步兵那辦法可就多的是了。大家不用開槍,甚至連馬刀都不用拔出來,隻是迎麵撞上去,隻憑馬蹄子,就將這幾名日本鬼子變成了肉醬。
現在,饒陽河車站裏,基本上已經沒有活著的日本鬼子了,看到任務基本完成,項青山趕緊指揮義勇軍撤退,避開鬼子裝甲列車的鋒芒。可惜,戰馬跑的快,列車跑的也不慢,當他發出撤退命令的時候,鬼子的裝甲列車也趕了上來,距離車站不到一裏地了。
“砰……砰……”鬼子列車上騰起兩團煙霧,隨後跟著兩聲短促而尖厲的呼嘯,在車站的義勇軍騎兵大隊人馬中間,傳出兩聲巨響,這真正是人仰馬翻。不需要指揮,出身綠林的義勇軍經過瞬間的驚慌,立刻就向四麵八方奔逃,這是一種本能,也是麵對敵人火炮的最好的對策。可是,日本鬼子的列車上不光有炮,還有十幾節運兵車廂,立刻,火車的兩側十幾節車廂的射擊孔位幾乎同時冒出了火舌,大量的義勇軍士兵都背後中彈栽下馬來。當列車逐漸在車站內停下的時候,幾乎所有的裝甲運兵車廂門都打開了,大隊的鬼子兵從車廂裏鑽了出來,足有千人之多。
隨後,另一列幾乎一樣的裝甲列車也進了站,與第一列裝甲列車平行停靠。同樣是打開車廂門,同樣是大隊的鬼子兵跳下車來。
還在小土丘上掐著望遠鏡瞭望的項青山,此時心頭被刀剜一樣疼痛,那些死去的弟兄都是響當當的漢子啊。就在他的大手幾乎都要將望遠鏡握碎了的時候,一聲呼嘯從他的頭頂掠過。
炮彈?項青山心裏一驚,隨即有些納悶。因為聽聲音,那炮彈是從他的身後射向鬼子列車的。
“轟隆……”一聲巨響,正在打開車門下車列隊的鬼子兵,一下子被轟倒了一大片。
“他媽的,解恨!”項青山大罵一句,回過頭向炮彈射來的方向看去。
一列掛著八節車廂的裝甲列車,此時,正噴著熱氣,氣勢洶洶的朝車站殺來,而為首的那節車廂上,高高的飄揚著——青天白日滿地紅旗。
不用說,這列裝甲列車就是劉漢山所指揮的列車,他們的目的就是來幹一票大的,而現在看來,場麵好像應該夠大了。
“他媽的,打歪了!”劉漢山使勁拍了自己的膝蓋一下,看神情格外氣惱,然後又扯著脖子喊道:“裝彈,再打!”在移動中射擊,對於後世最先進的主戰坦克來說都不能保證百發百中,更何況當時純手動控製的火炮呢。
車首的大口徑火炮裝填起來速度比較慢,可列車頂上的小火炮的速度就不慢了,隨著列車距離站台越來越近,小炮也開火了。
“砰……”
訓練有素的鬼子兵剛剛還在站台上整齊的列隊,被大炮轟了一次以後立刻都學乖了,全部散開朝兩邊包抄過來。劉漢山當然不能任憑鬼子包圍自己,命令裝甲列車在距離車站七八裏地的地方停下來,然後車上所有士兵都下車圍在裝甲列車周圍,依靠列車的強大火力原地據守。
莊健和張誌庭相繼帶著自己的士兵武器跳下車來,莊健這邊正指揮著學生兵從列車上往下搬重機槍,卻看到幾個張誌庭的兵都扛著很是粗壯的大鋼筒跳了出來。
“你還帶著迫擊炮?”莊健回頭大聲問張誌庭。
“那必須的!”張誌庭一邊指揮著東北軍占領一處有利的地形作為阻擊陣地,一邊頭也不回的說:“這個玩意打狗日的才痛快。”
“真不愧是東北軍的精銳部隊啊……”莊健搖著頭心裏說,一回頭卻又看到東北軍的士兵又搬出了八挺重機槍!
這時,莊健才看到張誌庭的實力。在剛剛的那個站台上,不過是打掃戰場而已,所有士兵不過是端著步槍出來,而現在,要跟鬼子麵對麵的幹了,才把這些寶貝露出來。
張誌庭很忙,他要在日本鬼子包抄過來之前,將陣地建立好。所以,哪裏要架迫擊炮,哪裏要架重機槍,哪裏要埋伏多少人,都需要他親自下達命令指揮。而莊健就輕鬆的多了,因為裝甲列車的正麵有兩門火炮,並且列車正麵的裝甲是最厚的,所以,在正麵麵對的敵人攻勢反而是最弱的。而現在,在這敵人最弱的地方,就由莊健帶領學生兵來防守,當然,在列車的後邊,最不可能有敵人出現的地方,也是莊健的學生兵來守護著。其實,這種安排並沒有看不起莊健的意思,學生兵作戰的素質隻能說可以用,但相對比來自精銳部隊的士兵來說,那就有些差距了,所以,把學生兵放在壓力比較小一些的地方還是可以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