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個警察掄起皮棍子,還沒打下來的時候,他倆突然同時大叫一聲,像兩塊磁石遇到了大鐵塊一樣,“噗——”地靠過來貼在電椅上。
這回行了,倆警察劇烈地顫動和掙紮慘叫證明電刑設備完全沒有故障問題,隻是因為受刑對象的不同而已。
看來電流確實太高了,兩個警察不過幾十秒的時間,嗓子都叫得嘶啞了,掙紮的動作漸漸顯得無力。
聽到審訊室裏發出來驚天動地的慘叫,外麵走過的警察笑道,“今天審什麼人,怎麼這麼能叫喚!”
倆警察就貼在劉宇的身邊,他們的慘狀和叫聲讓劉宇這樣的龍魂成員都有點毛骨悚然,一開始他還覺得很高興,讓警察也嚐嚐電刑的滋味。
可是過了幾分鍾,他發現那倆人已經奄奄一息了,嗓子裏再也發不出慘叫,隻聽到“嘶嘶”的聲音,掙紮和顫動也不是那麼劇烈,劉宇覺得該拉閘了。
問題是劉宇現在被固定著,他要想去拉閘,就必須用自己的功夫強行掙脫固定,可是他想到這樣一來,他可就成了試圖逃跑的犯人,那種情況下褲襠裏抹黃泥,不是屎也是屎了。
劉宇這樣猶豫了幾分鍾,那二位嗓子裏的“噝噝”聲也沒有了,整個身子癱軟斜掛在電椅上,身體的顫動變得不連貫,隻是偶爾抽搐,劉宇一看壞了,這兩個警察不是被電死了吧!
他正想掙脫束縛去拉閘,審訊室的門被推開,劉子偉和教導員走進來,一看倆警察貼在電椅上的樣子,大吃一驚,還是教導員反應快,搶步上前把電閘拉下來。
一斷電,兩個警察像剛出鍋的麵條一樣出溜到地上,劉子偉和教導員上去探探鼻息,一人一個拉到地上平躺,給他們做胸部按壓。
劉宇坐在椅子上幸災樂禍地說,“光按壓不行,還得做人工呼吸。”
劉子偉和教導員對視一眼,無奈地俯身給倆人口對口做人工呼吸,見此情景劉宇當時就吐了。
折騰半天,那個警察醒過來了,趙剛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劉子偉一頭冷汗,問教導員,“怎麼辦,還送醫院嗎?”
教導員搖搖頭,“心跳都沒有了,送醫院也沒用。”
“可是,”劉子偉心虛地說,“我們怎麼交代,說他怎麼死的?”
劉宇剛才看他倆被電得極慘,都想去救他們,現在看趙剛死了,想起他把電流調到最大,如果電死了犯人可以對外說心源性猝死,他就覺得趙剛死了活該,他死了,或許會減少好多心源性猝死的案例,想到這裏忍不住插嘴說,“很簡單,心源性猝死。”
劉子偉眼睛一亮,“對,趙剛的心髒不好,就說他心源性猝死。”
劉宇冷冷地說,“剛才我差點‘被心源性猝死’,幸好這位警官奮不顧身勇往直前地撲上來,替我心源性猝死了。”
教導員看看劉宇,皺眉道,“這小孩怎麼油嘴滑舌的,就是他把江萬全打成重度腦震蕩的?”
劉子偉點頭道,“就是他。”
劉宇冷笑道,“我把江萬全打成重度腦震蕩,我還把這位趙警官用最高的電流電死了,現在不但是故意傷人,還故意殺人,請把我槍斃了吧!”
劉子偉斜眼看著固定在電椅上的劉宇,“到了我這裏還敢那樣說話的,都是還沒嚐到滋味!”
教導員過來細細打量劉宇一番,“奇怪,他倆電成這樣,坐在電椅上的倒沒事?”
劉宇道,“是不是很遺憾,大概是你們這設備壞了,剛才這倆人查了半天,不小心觸電,你們快把它修好,對我重新開始吧。”
教導員並不理會劉宇的風涼話,問他道,“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你把江萬全打成重度腦震蕩,為什麼打他?”
劉宇道,“你先不要問是不是我打他,先請法醫鑒定江萬全是不是重度腦震蕩,一切都明白了,而且江萬全作為體育係的主任,我是剛來報到的體育老師,有什麼理由打他,在哪兒打的,你不應該在這兒問我。”
劉宇從兩歲開始習武,他打人手底下還是很有分寸的,說打哪兒,打成什麼樣,那是分毫不差,江萬全是不是被打成腦震蕩,他心裏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