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匆匆往家裏趕回去,已經是早上八點過後了,翻開手機一看,有三十多個未接電話,幾乎全是樸燦烈的。我撓了撓頭,想起他事先說過的話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現在回去該怎麼解釋呢?
懷著忐忑的心到了家門口,小心翼翼地打開門,我躡手躡腳地走進去,剛進客廳就看見沙發上坐著人。隻見樸燦烈半嚴肅半笑著的樣子看著我,我知道我闖大禍了,樸燦烈一般生氣的時候都是這個樣子,而在他的旁邊還坐著,張......藝興?
“小破孩,怎麼這麼慢。”
“啊?”什麼怎麼這麼慢,怎麼回事?為了不暴露自己,我決定不動聲色地等樸燦烈繼續說下去。
“昨晚居然在張藝興這小子家過夜,還不打電話告訴你哥我!想吃拳頭了嗎!”
在張藝興的家裏過夜?我怎麼有點搞不清狀況。
“燦烈哥別怪小曼生了,是我媽非要她留下來,說太晚了回家不安全。”
聽著這話樸燦烈的氣好像消了一半,“哎呀,算了,你敢有下次你就完蛋了。”說著樸燦烈將手朝我攤出來。
看著樸燦烈的手,我有些莫名其妙,“啊?怎,怎麼......”
“你說你這破孩,張藝興不是說你等會就上來,在下麵給你哥我買早餐的麼。”
啊!這這這......完蛋了,雖說張藝興有意要幫我糊弄過這一關,但是沒提前商量好,我哪裏有什麼早餐,匆匆忙忙地從世勳家裏出來,頭發也沒梳。樸燦烈的眼神似乎開始打量起我來,“林曼生,你看起來怎麼這麼淩亂?”樸燦烈看了看張藝興,又看向我,“你幹嘛去了?”
瞬時間,我有些慌亂,站在那裏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上話來,心都懸到了嗓子眼。
“燦烈哥,小曼生是剛才和我一起回來的路上擠地鐵了,你也知道北京的交通實在是......”
樸燦烈若有所思道:“是麼。那早餐呢,嗯?”
張藝興看著我,使了使眼色,我頓時大悟道:“哦!本來想去買哥你最喜歡的北京老豆漿,但是今天王大爺不開門了,說是家裏娶媳婦......”
隻見樸燦烈皺著眉頭,最後到底沒有再說什麼,我懸著的心終於又落了回去,“哥,我回房間了?”
從浴室洗完澡出來,我擦拭著頭發,“唉......”看著陽台上晾著的那條,上麵還有淡淡的紅色沒有洗掉,這是我的第一次。想著昨晚上,我不禁覺得又羞又有點小興奮,雖然很疼,但是......我拍了拍自己的臉,“天呐!林曼生你在想什麼,真是夠了!”
突然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誰?”
“小曼生,我可以進來嗎?”
是張藝興,“你進來吧。”
張藝興推開房門,“小曼生。”
“額......”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指了指床角,“隨便坐......”雖然說我們的關係曾經......但是現在看見他感覺倒不是那麼尷尬,可能是因為我們在一起太久了的原因吧,從小學時......“張藝興,剛才的事情謝謝你了。”是呢,如果沒有你的幫忙我怎麼能過得了樸燦烈那一關。
張藝興淡淡的笑了,露出兩個酒窩,“我是因為今天剛好想來找你,燦烈哥說你去了我那裏。我一想,你肯定是有什麼事情吧,就幫著瞞了燦烈哥,希望他不會生我的氣。”
“沒有的張藝興,真的很謝謝你。”
“客氣什麼呢,小曼生。我今天來找你,也是想告訴你,我們即使不是戀人,也要做最好的朋友。你有什麼事情都要告訴我,小曼生,我願永遠做你最堅強的後盾。”
我有些愣住,心底一陣感動。
“答應我,好不好。”
“好。”
“就這麼說定了,好朋友,手拉手,來。”張藝興朝我伸出了手指,我有些心酸的將手伸過去,勾住。雖然很對不起,但是這樣,對我們彼此都好,對吧?
下午那會兒我準備去醫院複診,那晚過後感冒好像更嚴重了。在醫生的診治下,我取了一些大包小包的藥物,嘴裏不住地抱怨,“最討厭看見這些白色的顆粒了。”歎了歎氣,我朝門口走去,卻聽見身後有人在叫我的名字,隨著這聲我回過頭看去,隻見徐老師站在我身後不遠的地方。
我有些遲疑地朝她點頭微笑,我們從醫院裏走了出來,我一直低著頭,上次的事情自己有點失態,真是不好意思呢。氣氛有些尷尬,我捏了捏手指,這時,徐老師開口道:“曼生,你感冒好點了沒。”
“嗯,還好。”然後是一陣沉默,我也不知道要說點什麼,低頭看了看時間,也不早了。我抬起頭來,“徐老師,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徐老師沒有說話,我正準備離開,就在我轉身之際,忽地聽見她說,“其實曼生,我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