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蒼生走進閣樓中,感覺反而沒有了外麵的華麗,整個閣樓的裝飾菜為簡單,一張書桌,幾把椅子,另外也就是牆上掛著的幾幅山水畫算是裝飾品了。一年青男子正手持毛筆奮筆疾書,一幅山水畫已經完成一半。
男子看起來顯的極為年青,肌膚如嬰兒般白嫩,吹彈可破,容貌俊美,麵如冠玉,目若星辰,唇似朱砂,比之少女猶有過之,而無不及,若不是他那咽喉處突起的喉節以及那不動如山的氣質表明了他剛強的男兒身份,笑蒼生隻怕會誤以為是一女子在女扮男裝的戲耍與他。要知道容貌易改,但氣質天成,一個女子無論如何是不可能偽裝出來男兒的鐵血與如山似嶽般的沉穩氣質出來。可惜的是如此俊美的男子,偏生長著滿頭的白發,甚至連眉毛都是白色的,讓這美玉一般的男子有了些許瑕疵。
隻需一眼,笑蒼生就認了出來,眼前男子就是自己在暈倒前看到的那個身影,沒辦法,這標誌性的白發實在是太顯眼了,想認不出來都不成。眼前白發男子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謝前輩救命之恩!”笑蒼生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小子,救你命的不是我!是我兒子!別羅嗦!快過來看看我這幅畫,畫的如何?”白發男子停了下來,把毛筆放了回去,抬頭衝著笑蒼生招了招手,眼中有著絲笑意。
笑蒼望了望麵前的白發男子,隻見對麵的白發男子麵帶微笑的看著自己。不知是不是錯覺,笑蒼生總感覺到麵前的這個白發男子的笑意中似乎隱藏著什麼?,再仔細看,那隱藏著的東西似乎又消失了,笑蒼生隻覺的眼前男子的眼神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如大海一般,無邊無際,一不留神很容易迷失在裏麵。笑蒼生沒敢多看,生平第一次感覺到有些拘謹,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因為知眼前之人的姓氏,隻得老實的回笑了一句:“是!”然後緩緩的走向前去。
“小子,放輕鬆一點!看你也不像是這麼守規矩的孩子啊!這麼拘謹!你不難受嗎?人要學著瀟灑一點,要不然活著還有什麼樂趣可言。”白發男子搖了搖頭,似乎有些責怪笑蒼生太見外了,善意的勸說了幾句。
也許是白發男子的勸說起到了效果,笑蒼生自然了許多,至少不像剛才那麼拘謹了。瀟灑的走了過去,仔細的一看白發男子未畫完的作品,你還別說,這白發男子的畫頗有幾分大家風範。寥寥數筆就勾勒出了一個山脈的形狀,顯的蒼勁有力,極具神韻。
一看之下,頓時笑蒼生的神色變的嚴肅了起來,因為他發現了一個不同尋常的地方,那就是——不止是這幅沒畫完的畫,還有牆壁上掛著的幾幅畫,畫的全都是同一個地方的不同角度,而這個地方恰恰就是笑蒼生誤闖過的地方,極為頭痛的斷魂山脈。
“小子,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認出我的畫的是什麼地方了!”白發男子看到笑蒼生愣在那裏,眼睛盯著畫卷,有些陰晴不定,一句話也不說,不由的有些好奇,按理說這個小家夥不應該認識這個地方才對,但看這小家夥的神情,又分明就是認識此地,難道他去過這個地方?那也不對啊!別說這麼個小家夥,就是自己單獨進去,也沒有理由能話著出來!
聽到白發男子問話,笑蒼生終於清醒了過來,心中又多了些疑問,隻是不便詢問罷了。勉強把疑問壓在心底。他知道如果不拿出點真才實料出來,還真忽悠不住白發男子。笑蒼生又細細的看了看這幅未畫完的作品,抬頭看著白發男子說道:“畫是好畫,蒼勁有力,這幅畫並不完整。畫中山峰陡峭,隻畫出了下一半,而沒有畫出上一部分,需知看不見的東西才是最可怕的,而這看不見的山頂,給人以極大的壓迫感。山下一棵青鬆獨立,給人一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意境。但此畫與牆上所畫的畫,都有個共同的缺點,那就是顯的過於壓抑了,普通人根本欣賞不了。前輩,請恕我直言,您似乎對這個地方有些畏懼!要是我沒看錯,這幾幅畫畫的應該是同一個地方吧!”
“小子,眼光不錯!這幾幅畫畫的的確是同一地方,斷魂山脈,你應該聽說過吧!畫的就是那兒!另外我奉勸你小子一句,好奇心別太重了!斷魂山不是你小子應該去的地方!”白發男子眼中多了幾分讚許,但最後一句就有些警告的意思在裏麵了。顯然,白發男子一眼就看出眼前的這小子,不是什麼安份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