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著這顆鮮紅的心髒,血硯英陷入了一陣瘋狂當中,隻見他雙目放射出駭人的凶光,一張本來還算英俊的臉蛋扭曲的不成人樣,極力的壓抑著聲音,如受傷的野獸在低聲的嚎叫:“臭女人,婊子養的,真把老子當成哈巴狗了。是你,是你!是你這個婊子養的女人把老子害成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早晚有一天,老子要把你壓在身下,讓你像狗一樣的嚎叫!讓你知道老子的曆害,我看你還怎麼假清高。”
隨後,血硯英雙手捧著鮮紅的心髒,放到嘴邊,將心頭的幾滴血液滴在嘴裏,一仰頭喝了下去。霧雪看到那顆心髒還在跳動著,此時她終於明白,什麼叫處子的精血了。
血硯英盤膝坐了下來,整個身體迅速的發生了變化,雪白的一張俊臉快速變紅,刹那間,變的殷紅如血,繼而滿頭的黑發也變成了一團耀眼的紅色。不一會的工夫,血硯英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團耀眼的血光,繼而衝天的血光完全收斂了起成,整個身體完全的液化了,形成一個巨大的血球,在明亮的月光下,說不出的詭異。
忽然,霧雪瞪大了眼睛,隻見一團耀眼的金光突然從血球中跳了出來,落在了地上。與此同時,就聽“嘭”的一聲,血球暴裂開來。
“啊!”血硯英一聲慘叫,驚動了不遠處放哨的黑衣人,“少爺,少爺!你怎麼了!”邊說邊跑,瞬間來到血硯英的身前,伸手扶住了搖搖欲墜的血硯英。然而,他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的少爺血硯英會突然對自己下手。
聽聽“拍”一聲,血硯英的右手,重重的打在了黑衣人的臉上,將黑衣人打了出去。
“你們都該死,你們都該死,為什麼要害我?你去死吧!啊……啊!啊!”血硯英的雙眼變成了嗜血的獨狼,瘋狂的嚎叫著,雙手不停的揮舞著。
“少爺,你怎麼了!快醒醒啊!我是阿福啊!阿福自幼和少爺一起長大,又怎麼會害少爺呢?”黑衣人一見血硯英發瘋,頓時急了。
“對,對!你是阿福,阿福是不會害我的!”血硯英有了那麼片刻的清醒,隨後又陷入了混亂之中,大聲的嚎叫著,也興虧這是在絕龍嶺的山腳下,而這絕龍嶺又十在太大了,即便他再怎麼嚎叫也沒有人能聽的到。“是那個臭女人,是那個臭婊子,說什麼,讓老子幫她拿回這件神器,重重有賞!他媽的,原來是要害死老子!老子偏不死,你給老子等著,早晚有一天,你會知道老子的曆害。”
金光逐漸散去,一根黝黑的鐵棍呈現在霧雪的跟前,霧雪終於認了出來,原來這一團金光就是自己家丟失的那個神器。霧雪看了看近在咫尺的鐵棍,又看了看正在發瘋的血硯英。頓時心一橫,此時不搶,更待何時。
於是,小丫頭霧雪就這樣得手了,拿到神器的她不敢停留,瘋狂的向前跑去,不知道是小丫頭運氣背,還是好。就在小丫頭搶到神器的那一瞬間,血硯英竟然神奇的清醒了過來。對她狂追不舍。這才有了,笑蒼生英雄救美的那一幕。
可以說,笑蒼生能一腳踹死血硯英,實屬僥幸中的僥幸。當時,血硯的一顆心都放在了月追雲和霧雪的身上,壓根就沒有想到一個小乞丐竟然真的敢殺死自己。可以說,兩人,一個死的冤枉,一個勝的糊塗。
聽小丫頭霧雪說完,三老的臉色變的有些沉重了起來,小丫頭說的簡單,但三老卻想的極遠。沒有想到這看似簡單的神器失竊,居然有著令人想像不到的內幕。鑽天猴居然是受血硯英指使的。而血硯英背後似乎還有個女人!
這說明了什麼?是整個血煞天背後有人支持,還是僅僅隻是血硯英個人的行為呢?如果是血煞天背後還有更加強大的勢力,那究竟又是一種什麼樣的勢力,是大陸上的哪一家。血硯英那邪異的武技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