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夢蘭的手,無聲地從黃俊的腰間滑落……兩滴晶瑩的淚水,從她那傾國傾城的臉上滑落,忽然之間,一向如同智慧女神一般,寧靜淡漠的她,大喊了一聲“不!”,便掩麵衝出了笑蒼生的屋子中……
坐在床上的笑蒼生,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他那黑色的雙眸,閃現著濃濃的黯然和悲傷,更有一絲對天意弄人的憤恨和不平,為什麼?這一切都是為什麼?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難道注定都逃不過命動的安排嗎?
當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想要將這一切從腦海中拋棄之時,他的腦海中卻浮現出於夢蘭過往的一幕幕……第一眼看到她、第一次蹭在她那溫軟誘人的雙峰上、第一次親她那誘人的小嘴……於夢蘭是笑蒼生完完全全的依靠和寄托,這一切並不是因為她那傾國傾城的容顏,而是她身上那股吸引笑蒼生的氣質。
愛了,的確是愛了。本以為雖然會受到不小的阻力,可是向來藐視禮法的笑蒼生又豈會在乎世俗的看法?可是,讓笑蒼生和於夢蘭兩人都想不到的是,黃俊的出現再次粉碎了他們心中美好的願望!
笑蒼生沒有問什麼,他從哥哥黃俊的眼中以及他臉上的閃現的痛中,笑蒼生知道,這一切都是無法改變的。
笑蒼生雖然狂放,雖然不羈,可是……麵對人類文明,麵對人類在繁衍過程中,與動物區別開來的倫理……即便是他也無能為力!
一聲長長的歎息,忽然從黃忠的嘴中發出,輕輕地走到笑蒼生的床前,一隻簸箕般的大手,輕輕的摸了摸笑蒼生的腦袋,低聲說道:“二弟,想開點,這一切都是大哥的錯,如果能回到過去多好啊!”
笑蒼生忽然睜開了眼睛,眼神裏閃過一絲清澈的光芒,似乎從那沉痛中解脫出來了一般,接著說道:“大哥,我要出去走走,或許我們今生都沒有機會再見了。我會試著將自己當成笑蒼生,而不是黃忠。到時我相信,我就能平靜的麵對你,麵對夢蘭了。”
“去吧,我理解!”黃俊沒有任何猶豫,輕聲說道。
“情關難過!”沉思了片刻之後,虛影分神忽然吐出幾個字:“是情劫!是已經知的劫數中最難過的一劫!這小子的心神修為究竟到了怎樣的恐怖境界?”
“情關?這是什麼東西,很難過嗎?”加百列的那一縷殘念皺著眉頭,感覺有些莫名其妙,看了半天也沒弄明白這情關難在哪兒?
就在這時,虛影分神麵前的場景變了,隻見笑蒼生緩緩走出十步之時,他的樣子已經變成了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
一步一年。十步的距離,笑蒼生仿佛就像是過了十年一樣。一步步的遠去,笑蒼生每走一步,時間就仿佛過了一年,也不知道他走了多久,更不知道他的時間過了幾年。
隻是走到後來,笑蒼生的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全變了,隻見一道偉岸挺拔的身影。銀白色的長衫,肩抗著一把丈餘長的長槍,一頭飄逸的黑發,卻散發著一種濃濃的滄桑。他的雙眸依舊如同夜空中的星辰,深邃而悠遠,他那張帥得掉渣的臉,多了一絲剛毅,少了一絲的稚嫩。但遠去的腳步卻異常的堅定。
笑蒼生。他就是笑蒼生。
身在混沌中,一夢數百年。身在幻境中地笑蒼生,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在幻境中。一段記憶的空白,讓他絞盡腦汁,卻終究看不穿。
或許是走累了,笑蒼生隨意的找了個地方,,就這樣靜靜的坐了下來,也不知道自己已經坐了多久,一年,十年,還是百年。沒有人知道他是在修練,還是在發呆。隻知道他全身上下無一絲能量的波動。
春去秋來,花開花謝,世間已過去了無數個輪回。大陸上已是滄海桑田。笑蒼生的整個身體具然被一層厚厚的塵土所覆蓋,繼而塵土化成堅石。變成了山峰頂端的一塊山石。
這一日,晴空出閃電,電陽下打雷。刹那間,是電閃雷鳴。無數的雷電狠狠的劈在了山峰之上。狂暴的閃電狠狠的劈了近半個鍾頭,才漸漸的消散於無形。
一切回歸平靜,笑蒼生緩緩的站了起來。此時的他又回到了十七歲時的樣子,是多了一絲的剛毅,少了一絲的稚嫩。
這一次醒來,笑蒼生整個人仿佛都變了,變的平淡了,就仿佛是一介平民百姓,而不像以前,每時每刻都仿佛是一柄出了鞘的利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