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辰沒有得到想要的回答,盡管他已經確定了事情的答案,但他還是忍不住發怒了。
“是那老頭威脅你們了嗎?威脅你們為他辦事,威脅你們來曆練我,在不危害到的我的生命的情況下,當我的陪練嗎?可惜,我不得不說,你們實在是太不合格了!有你們這樣陪練的嗎?你們這樣的做法對我來說一點用處也沒有,隻會令我更加的惱火!來吧!拿出你們的真本事...”
陳辰握緊手中的金斬刀,憤怒在他心裏滋生,血液在他胸膛中沸騰,那來自內心最最深處的、莫名而來的緊迫感,讓他覺得,他必須盡快強大起來,真正強大起來,掌握住自己的所有力量,消化它們、運用它們,身體內的煞寒之力,還是通天冥器,甚至是那種讓他覺得莫名其妙的頓悟...還有那些隱隱的存在,盡管陳辰隻是猜測,也不知道是惡意、還是善意,但是要將那幕後黑手挖出來,不就需要有強大的實力嗎?保護自己、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更是需要強大的實力,這一切無不逼著陳辰強大起來。
“來吧!懦夫!”陳辰吼道:“來吧!笨蛋!”
金斬刀的金精之氣氤氳彌漫,刀鋒過處仿佛要將周圍的一切都割裂、毀滅,兵者主閥,刀者主攻,金斬刀是一把沒有飲過血的兵刃,它沒有強勁的殺氣,更加沒有那種百戰稱雄、勇往直前的霸道,可是刀就是刀,一把金精鑄造的殺人的刀,它天生就存在著戾氣、銳利的凶悍,刀走凶悍,它不容許逃避,那樣是對它最大的折辱。
陳辰不懂刀,他不懂得刀的精益,總是按著自身的喜好、習慣行事,生性謹慎的陳辰行事詭秘、含而不露,好刀在他手裏隻能淪為借力的工具,而不能心存刀意、刀誌,一個不懂刀的人怎麼可能用好刀呢?先前陳辰的做法根本就是對金斬刀最大的侮辱、埋沒,同樣也是對自己的不負責。
十八般兵器,試想想,陳辰又對哪一種兵器最為了解?劍、戟、槍,還是別的什麼兵器?恐怕也隻有劍最為適合陳辰了,並不是他有去好好的習練過劍法、他的劍法有多好,而是從陳辰的性格上來說,劍有雙刃,就像陳辰的性格一樣,兩刃皆可傷人,隻是剛過易折,它不能像刀一樣直來直去,它注定了就要劍走輕靈。
陳辰拿刀、用刀,卻是以劍的精神、劍的方法、方式去戰鬥,這就是一種缺乏,缺乏經驗和閱曆,甚至可以說是一種無知、一種懈怠,他根本就沒有想過,什麼才是最適合自己的?
也許,隻有真正經曆了,才知道,才恍然大悟。
先不說,劍,真的是最適合陳辰的,哪怕是從他的性格上來說他適合用劍,可人的性格卻是最容易隨著環境變化的,更何況,用刀、用劍也分場合、看心境,就像現在,陳辰覺得憋屈得很,因為憋屈,他需要發泄,為此生出了勇猛、悍勇的心態來。他不停得催促著兩名煉獄族漢子拿出實力來,不要心存顧忌、不要自甘沉淪。
沒有絲毫的章法、套路,左橫右劈、上斬下砍,仗著金斬刀的威勢而又不失鋒銳,陳辰直追著兩名煉獄族漢子,雖然這個時候的陳辰在心境上符合用刀的刀意,用刀來對付兩名皮糙肉厚的武修也算適合,奈何,對他來說,刀還是太陌生了,以至於縱使陳辰拿出了所有力量也威脅不到這兩名煉獄族的男子。
試想,你以直來直往、橫衝直撞與之對敵,可對方左騰右挪,每招每式都避而不攻,避不過了換之以防守,而對方的防守根本就不是以你的力量可能攻破的,這樣的戰鬥...還怎麼打?
陳辰麵臨的就是這樣的尷尬境地...介於此,陳辰越發的顯得力不從心,越發覺得憋屈,在他以此得出自己和這兩人沒法相比的結論下,他就已經心生不忿了,唯一能做的,隻有...沉默嗎?不,陳辰自覺已經沉默太久了,為此他不停的以言語刺激著兩名大漢,妄圖以此使兩人拿出真本事來。
廁所裏的頑石,又臭又硬,他們的態度,他們認定了的,絕不更改,是自以為是、愚蠢之極,還是不知變通。
兩名煉獄族漢子之所以這樣‘消極怠工’,並不是仙陽老祖安排的不好、他的震懾力不夠,相反,卻是仙陽老祖的威懾太過了。
仙陽老祖以閻雅的性命相要挾,加上他本身強大到令這兩名煉獄族漢子絕望的實力壓軸,要求他們在不傷害性命的前提下陪陳辰好好的曆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