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情況怎麼樣?”魏老扭頭看向給龍飛檢查的醫生,後者卻一副為難的表情,“這……”
魏老眉頭猛皺,顯然是有點動怒,“有什麼直接說,別吞吞吐吐的。”
醫生這才說道,“魏老,他的情況有些複雜,原本他應該受了很重的傷,在還沒有恢複的狀態又遭到了重創,非常不樂觀,可是……”
頓了一下,醫生再道,“可是他的狀況有讓我有些吃驚,他體內有兩種藥物,一種藥物在試圖催動另一種藥物,奇怪的是兩種藥物作用下,他的傷恢複速度是平常的五倍。”
聽了醫生的話,魏老稍稍鬆了一口氣,最少現在來說,龍飛沒有性命之憂,這就是天大的好事,至於怎麼離開燕京市,得等龍飛好起來再做打算,急不來,越是著急送他離開,就越容易露出馬腳。
可是,這個醫生居然都吃不準龍飛體內的藥物,的確有些奇怪,他可是魏家花了大批金錢和精力培養出來的,以往魏家的練氣者不論出現何種情況,他都有辦法,麵對龍飛卻如此猶豫。
那龍飛服用過什麼藥物呢?
“那他需要多久才能醒來?”魏老又問。
醫生搖搖頭,“這個說不準,雖然身體機能以很快的速度恢複,但他處於了深度沉睡,有可能今晚就能醒,有可能會一個月,這得看他自己。”
魏老沉默了,晌久之後道,“有任何消息必須在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魏老。”
這是自己那忘年交的兒子,不論發生什麼,魏老都必須保證龍飛的生命安全,也許他也希望龍飛能夠進一步的成長,以強勁的實力為自己的好友複仇,可這必須有個前提,那就是活下去。
好友兩個兒子,如今隻發現了龍飛,而另一個是死是活卻無從得知,魏老不是沒有努力尋找過,可要找一個人卻如同大海撈針,哪有那麼容易,有時候他甚至在想,好友另一個兒子如果沒死,過著普通人的生活,那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兄弟,我這麼做,你不會怪我吧。”坐在一輛極為普通的車上,魏老發出一聲感歎。
為了不引人注目,魏老離開魏家去了常去的會所,再秘密乘坐了一輛很普通的轎車到龍飛的隱藏地。
“開車吧。”
“是,魏老。”
折回了會所,魏老換乘了高級房車,可等他和司機保鏢剛準備上車時,司機卻突然溢散出了一股殺意,魏老不會拳腳功夫,並不代表他感覺不出來保鏢的變化。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來,“不錯,警覺性很高。”
聽到說話聲,司機快速將魏老擋在身後,戰意爆發,警惕的盯著麵前的中年人,已經做好了隨時動手的準備。
魏老卻鎮定自若,以他的身份,什麼危險沒有遇到過,絕不會因此而被嚇到。
“朋友等了我很久了吧。”魏老淡笑著道。
中年人不是別人,正是前來送信的秦耀,那張醜臉上浮現了不好看的笑容,“魏老果然不是常人,這份鎮定讓人佩服。”
“不敢當。”魏老輕笑道,“朋友來這裏等我,不會是為了戲說兩句話吧。”
秦耀又是一笑,“當然。”
“魏老,你先走,我擋住他。”這位司機是魏老的貼身保鏢,實力非常強,遠在木家兄弟之上,已經是接近於天際,可擁有這種實力的他卻在秦耀身上感到一股更強的氣息。
“年輕人,如果我要動手,就憑你還攔不住我,不過你的勇氣可嘉。”秦耀依然沒有急著表露身份。
貼身保鏢戰意已經爆發到了邊緣,很納悶對方為什麼還不動手,但他心裏已經做好準備,一旦對方有動手的念頭,哪怕是付出生命也要保魏老的周全。
魏老依然保持著鎮定,他心裏好奇,這個人似乎沒有敵意,這話也是故意的,那他究竟是什麼人,來這裏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朋友,如果你真想要魏某的命,那就動手吧。”魏老倒算爽快,實際上他是以進為退,吃不準對方的目的,這是唯一的選擇。
秦耀朗笑了兩聲,將身上的信掏出來,“我隻是一個送信的人,他說了,你看了之後就會明白的。”
“魏老小心,別……”不等說完,魏老卻將保鏢製止,大步向前走去,將秦耀手上的信接過來,這年頭居然還有人用寫信的方式,讓他心中更加多了幾分疑惑。
“我的任務完成了,告辭。”秦耀沒有久留,轉身大步離去,屆時,保鏢才鬆了一口氣。
看著信封,魏老遲疑之後當即將其拆開,當看到完內容之後,眼眶卻泛起了淚光,讓保鏢十分不解。
“好,好好好!”深呼吸一口,魏老悄然擦到眼淚,掏出打火機將信燒毀,看著逐漸變成灰燼的信,心裏卻被激動所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