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訾珹順手拿了一塊布,璀璨的碧色眸子平靜無波的看著,那自己修長的手指剛才下意識紮成的包袱。
盯了好一會兒,不知在想什麼。
繼而看向珸景箜,突然冒出一句:“朕養好傷就會離開。”
氣氛凝重,前所未有的壓抑。
而珸景箜還沉浸在自己的思想裏,完全沒注意某人的怪異。所以,吊兒郎當的吐出:
“是嗎?所以呢?舍不得?”
又不明所以的轉頭問:“你傷不是已經好了嗎?”
夏訾珹的後腦爬上三條黑線……
這貨根本沒聽懂吧!
珸景箜還是那副表情,夏訾珹的語言毫無殺傷力。
“很多事需要契約的保證,那樣才能讓當事人娓娓道來。”夏訾珹說完拿出兩張寫的密密麻麻小字的紙。從珸景箜的方向來看,除了最上方的“契約”二字看得清,其他字就不清楚了。
“朕的意思很明顯了。”夏訾珹又扔出朱紅印泥,坐在他對麵,眼神鋒利。讓珸景箜不知道他是期待,還是大有威脅的意思。
“我拒絕簽契約。”珸景箜才不管夏訾珹什麼心思,我行我素。
……
半響後夏訾珹幽幽的飄出一句話“最晚就再過兩天啟程。”他的長睫毛在臉上投出陰影。
珸景箜依舊沒搞清楚狀況,毫無情緒:
“那又如何?”
聽了這話,夏訾珹已經開始懷疑兩人智商的差距了。忍,要忍,必須忍。不然魚兒怎麼能上鉤呢?
“是啊!嗬嗬,不如何。”夏訾珹自嘲著,珸景箜是否還當自己是兄弟?
任他再好的脾氣也有些忍不住了,白玉般的手在袖子中握緊了拳頭,在他的手心按出了一條紅印子。如果可以,他真想揍扁桌子對麵的美男。可惜是如果……因為沒實力。
除了契約,還有什麼可以牽製他的嗎?親朋好友?不可能。那貨整個就一冷血動物,更何況,根本對他的家世一無所知,無從下手。如果不是前世有一手高超的廚藝,現在還記得,他一定會直接無視掉朕堂堂一國之主。
夏訾珹決定發狠,不然這幾年的辛苦就全廢了。都放了這麼長的線,要是沒魚上鉤,豈不是……
“那……我現在就走了奧。”夏訾珹埋起情緒,淡淡地睜開碧眸,很有意味的將兩張契約放在容易被搶的包袱裏。
起身後珸景箜還是沒反應過來,夏訾珹隻好再明顯點:
“小箜,我是什麼人你懂的。”眼神十分憂鬱。
珸景箜心想:狼狐合體。
“你我兄弟一場,可能……情義已盡了。”眼神更憂鬱了。
珸景箜這才發現他自稱的不是高高在上的“朕”,而是平平凡凡的“我”了!
本著對夏訾珹惺惺相惜的情義,他被夏訾珹那憂鬱的眼神打倒了。殊不知,往後的一段日子裏,他是絕對憂鬱的。
“我簽契約。”說罷搶過夏訾珹的包袱,看也不看就把指印往上一蓋,遞了一張給夏訾珹。
夏訾珹淺笑,收入懷中:“小箜,趕緊收拾一下吧,要啟程了。”
“不要叫我小箜。”
“好的,小箜。”
“額……”
珸景箜轉身,夏訾珹在他身後意味深長的笑了。
而在夏訾珹看不到的地方,珸景箜微微勾起嘴角,深藍色的眸子閃爍著算計的光芒。契約上的所有條件他都看到了哦!他可是有過目不忘的本領,看看最後到底誰是誰的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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