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圍在一起幹什麼,都給你虎爺爺讓開!”隨著一道大嗓門,從遠處走來一個穿著黃色劍袍的彪形大漢,他凶狠的看了人群一眼,走了過來。
來人是刑罰堂的弟子,大建,他一掌推開四五人,向著屍體走去,當真霸道無比。
“陰氣入體,陽氣幹涸,腎髒衰竭,這莫非是合歡宗的采陽補陰之術?”大建自語道。
“合歡宗是什麼宗派?”安南朝著鸞夕問道。
“滾遠點,臭小子……”思慮被人打斷,那大建眼睛一瞪,正要罵人,話還沒說完,看到站在一旁的鸞夕,連忙賠笑道:“夕夕師妹,你怎麼也來了。”
“虎爺,好大的威風啊,你可別叫我夕夕,雞皮疙瘩掉一地。”鸞夕偏過頭去,對他似乎很反感。
那大建腦子裏念頭快速轉動,連連賠笑,他看到安南站在鸞夕身側,覺得礙眼,伸手一推,自個朝著鸞夕靠了過去。安南隻覺一股凶悍之力湧了過來,向後連連退去。
“你幹什麼!”鸞夕怒道。
“夕夕師妹,我隻是不小心推了這廢物一把,大不了我以後不欺負他了,你就別生氣哈。”大建快速說道。
“你不要太過分!”鸞夕怒道。
“過分,怎麼會過分呢?我又沒有打他!你說是嗎?”大建朝著安南冷然問道。
安南也沒想到這大漢如此生猛,心中雖然氣憤,還是決定隱忍,此仇早晚必報。
“我去那邊看看。”安南不再逗留,轉身離開。
“哈哈,你瞧,他自己走了,這不怪我。”大建嘲笑道。
鸞夕惡狠狠的看了大建一眼,二話不說跟著安南向遠處走去,大建在一旁愣了半晌,眼中寒芒閃過,冷哼一聲,轉身扛起屍體,向著刑罰堂奔去。
煉劍池旁,安南沉默半晌,然後開口道:“這合歡宗,是什麼門派?”
“邪道三大宗派之一。”
“那采陽補陰呢?”
鸞夕臉色紅潤,道:“邪派功法,你問這個做什麼?”
“那這功法跟那個死人什麼關係?”
鸞夕遲疑了一下,看了安南一眼,支支吾吾的說道:“合歡宗弟子修煉的功法叫《合歡訣》,她們與人歡好時,會吸幹對方的精氣,為自己所用。而被采光精氣的人,就像剛才的弟子一樣,麵色枯黃,死相淒慘。”
“還有這等邪惡的功法!隻是我們蜀山乃正派之首,怎麼會有合歡宗弟子?”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師伯們自會處理。”鸞夕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情,看著安南的臉,欲言又止。
“你在想什麼?”
“呆子,其實合歡宗還有一門功法,《花顏術》,這是類似幻覺之類的術法,她們會變幻為各種模樣,先前你提過的事情,我擔心……”
“咦,還有這樣一門術法,你擔心什麼?莫非……她們找上了我?不過,她們如今行蹤敗露,宗門弟子各有防範,想下手,就難了。”
“邪道三大宗門,遠非你想的那麼簡單,總之,你以後要格外小心了。”
“才出人命,她們應該沒那麼大膽,不用擔心,蜀山是正道之首,任她們也玩不出花樣。”
“或許吧。”
鸞夕和安南閑聊了幾句就離開了,安南迎著朝陽,又開始了一天淬劍的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