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在離安南戰鬥不遠處的一處茶樓上,一個白發長須老者與一年輕的俊朗青年在品茶下棋,那俊朗青年將目光都放在了棋盤上,許久之後終於落下一黑子,滿足後才抬頭看向窗外,瞥了安南一眼,笑道:“想不到你們合歡宗的弟子中,竟然有如此天賦絕倫之輩,真是可喜可賀!”
兩人坐的位子靠在窗邊,在這個位子可以清晰的看到安南與四個合歡內門弟子的戰鬥,可安南卻不知曉,他剛才的所有舉動都處在兩人的視線之內。
“宗門弟子相殘,何喜可有?縱然天賦再高,心中無師無父,又有何可賀?方天邱,今日這般打鬧,讓你看了笑話了。”白發長須老者並未抬頭,盯著棋盤凝神思索許久,緊跟著落下一白子。
此人,正是合歡宗的大長老,聖女的師傅,春秋。
“嗬嗬,事情的始末,剛才你也聽得清楚,這都是你那掌教的兒子惹起的事端,我觀此子不凡,將來必成大器!”方天邱剛說完,立刻放下一顆黑子,緊接著哈哈大笑起來。
春秋神色沉著,望著棋盤內的絕境,歎道:“被你騙到了,我又輸了。”
方天邱得意道:“春秋兄,再次承讓,承讓!”
春秋麵色一緩,看了安南一眼,道:“此子天賦不錯,又是我合歡弟子,理應著重培養,隻可惜殺性太重,若是誤入邪道,將來必成大患!”
方天邱聞言,也覺得有理,再次看了安南一眼,見他身後緋色的妖氣化成龍尾,仿佛明白了一些,盡管是猜測,但這功法,他隱隱覺得自己似乎在妖族中看過。
方天邱問道:“春秋兄,你可聽聞過這類真元化尾的功法?”
春秋聞言,思索片刻,而後道: “此子修煉的並不是我合歡宗功法,這種功法十分霸道,極為罕見,即便是妖族中人也未必會有!”
方天邱奇道:“哦?難道你也不知道這功法的出處?”
春秋搖頭道:“雖然不知這功法出於何處,可我觀這功法妖性極重,想必是一門高深的魔功,你也知道,這魔功修煉速度極快,威力遠超尋常功法,隻是,若非心智堅定之人,極難克製。此刻他修為太低,還不明顯,若久了,恐怕神智會被妖性吞噬,最後化為魔物!”春秋平時閱讀古籍無數,又走過不少遺跡,對於安南修煉的功法,自然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方天邱笑容一頓,他第一眼就看出了安南的不凡,對他還是頗有眼緣的,此刻聽到了春秋的話語後,不由得皺起眉頭,暗道這春秋雖然性格孤僻了點,但他對於功法的見解,遠非自己可比的,如此說來,此子將來入魔的可能性極高。
“咳,可惜了!”許久之後,方天邱長歎一聲。
街道上的安南自然不知曉自己被兩個恐怖的高手瞧了個通透,此刻,他收斂了所有真元,神色激動的掃蕩著四人的財物。
一個個掃過,很快就翻到了四個乾坤袋,安南看了一眼吳波的乾坤袋,立刻發現了它的不同,這口袋通體五彩繽紛,入手極滑,甚至隱隱有股模糊的妖氣纏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