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殿下現在不是一個人了,總想著絕了後患才好。”
裴沐意味深長地看了樓玄七一眼。
樓玄七默默地扭過臉無聲地笑了笑,然後扭回去嚴肅地看著裴沐:“裴公公。”
裴沐下意識地挺直腰板,知道重頭戲要來了。
“那你可知,他家中還有何人,好不好相處,我這樣兒的,受不受待見?”
“咳……”裴沐被口水嗆了一下,勉強忍住笑意,“家中隻有一位老人,很好相處。”
樓玄七如釋重負,拋掉了醜媳婦見公婆的憂慮。
裴沐見她沒什麼事了,就先退下了,一出門剛好看見他家殿下,便過去將樓玄七剛才的問話都跟殿下說了一遍,說到最後的時候,明顯看到了他家殿下眼裏的笑意。
“喲喲,聊什麼呢這麼開心,說來給本大仙兒也樂嗬樂嗬。”遠處傳來顧春風標誌性的大嗓門。
裴沐嘴角抽了抽,默默下去辦事了。
“子衍,你說的一點也沒有錯,老皇帝是真怕死,今天早上一出東宮,那臉色,嘖嘖嘖,可惜你沒看到。”顧春風慢悠悠地晃過來,把手上的兩道聖旨揮了揮,神秘兮兮地說道,“一道給你的,一道給我的。”
封子衍涼涼地掃過他的臉。
顧春風立刻站好說人話:“一道聖旨,讓你去舞陽城的別院靜養,一道密旨,讓我隨同前去,務必在你二十五歲生辰之時將你帶回。”
“不當國師了?”封子衍接過聖旨,隨意地放在旁邊的石桌上,看也不看一眼。
顧春風嗤笑:“你都不在王都了,我一個人呆在這兒多沒意思,不如跟你們一起走,我也很多年沒跟你回家玩了,我一說我跟著去才能讓你的氣運平穩他就答應了,懷疑都不多懷疑一下,雖然到時候肯定暗地裏派不少人跟著,甩開就得了。”
……
用午膳的時候,樓玄七總時不時看顧春風一眼,她看一眼,封子衍也跟著看一眼,那眼神自然善意不到哪裏去,弄得顧春風一頓飯吃得味如嚼蠟,直想求這小姑奶奶有話直說。
樓玄七喝完最後一口湯,心滿意足地舒了口氣。
“主子,您要的東西拿來了。”白秋見他們已經吃完了,便把一個布袋交到樓玄七手上,這是主子看到國師來了以後讓她去找的。
“打開看看。”
樓玄七把布袋放到顧春風麵前。
封子衍放鬆地靠在椅子上,有桌子擋著,便肆無忌憚地拉過樓玄七的手,時不時捏上一把,讓樓玄七暗道他無聊,卻也沒把手收回來。
顧春風有點反應不過來,直覺看向封子衍,不敢收。
封子衍專心玩著掌心又白又軟的手,也沒看他,隻是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算是準了。
“嘿嘿,無功不受祿,太子妃這是幹什麼?”顧春風打開布袋,從裏頭抖出一個玉蟬,看這成色品相,隱隱透著靈氣,是個好寶貝,既然是寶貝,拿在手裏就心虛了。
樓玄七也不提這玉蟬是幹什麼的,隻是摩挲著杯沿:“早上見你用了一招‘卦中境’,功法似曾相識,不知可否告知是師承何處。”
顧春風撓了撓後腦勺,有點為難:“我是個孤兒,師傅撿到我把我養到七歲就失蹤了,七歲之前我們生活在山裏,我隻是叫他師傅,但不知道他的名號。”
“你怎麼突然好奇我師傅了?”
封子衍撓了撓她的掌心,見她身子一抖耳尖泛紅,轉過腦袋就要發作,連忙轉移她的注意力:“小七可是認得春風的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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