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蕭羽醒來的時候,他現在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一個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床,陌生的桌子。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的味道,聞著讓人精神一下子平靜了下來,有點脫俗的味道,這是最正宗的檀香,並不是世麵上出售的那種貨色,而是真真正正那種古廟才會有的檀香。
蕭羽閉上眼睛沉浸在這個香味中心裏一片平和,體內的真力慢慢的運轉了起來,他駭然的發現他體內的真力好像磅礴的大海一般無窮無盡,如果說之前是小溪流的話,那麼現在就是太平洋。
蕭羽心裏一陣的狂喜,他知道他終於做到了這一步,直海留給他的所有真力都已經和他自身融合在了一起,他現在才發現直海是何等的偉大,之前自己能夠運用的真力是何等的渺小。
自己還是小看自己師父了,按照自己的師父的實力,別說白老大和劉老爺子,就算來一個加強連的劉老爺子恐怕也不是直海的對手吧。
他也明白為什麼直海沒有教自己任何武功招式,因為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任何招式都是多餘的,無論對手是什麼樣的人,你一拳頭就可以打死他,你有必要學那些招式嗎?
就像一個成年的壯漢對著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一樣,難道說壯漢還需要用一些無聊的拳法來對付那個嬰兒嗎?
不需要,全部是多餘的。
蕭羽心神沉入了這種奇妙的境地中去,和周圍的檀香味,遠處傳來空靈的若有若無的吟唱聲融合在了一起,和大自然的元氣完整的融合在了一起。
磁場,陣勢,氣流的走向在那一刻完整的在蕭羽的腦海裏麵呈現。
一個熟悉的氣息被蕭羽感覺到!
蕭羽睜開眼睛,猛的從床上跳了起來,砰的一聲推開門,光著腳丫子沿著門前的石階狂衝了下去。
半山腰上一個古色古香的涼亭,涼亭內坐著三個人。
三個人都回過頭來,滿臉微笑的看著狂奔而來的蕭羽。
“直海老師,我贏了,我說阿羽會在半天內醒來的,不是嗎?你欠我一兩百日香!”白老大淡淡的笑著。
“師父!”蕭羽衝到直海麵前直挺挺的跪下,噔噔噔磕了三個響頭。
“快起來,快起來!”直海笑眯眯的拉著蕭羽起來,仔細的端詳著蕭羽,感歎道:“一切都是天意啊,我一生和老天作對,一生都在罵老天,現在我不得不對著老天說一聲謝謝,是老天讓我收了你這樣一個好徒弟!”
“哼哼,直海老兒,你別得意,阿羽和我學過針灸術,我家傳的震蝶手他也學了,說起來他也是我半個徒兒。”劉老爺子摸著自己的胡須得意洋洋的說道。
“阿羽,坐啊!直海老師,你也別站著,以後你們師徒兩有的是時間!”白老大端起冒著熱氣的茶壺幫蕭羽倒了一杯茶。
“師父,劉老爺子,白老大,我為什麼會在這裏?”經曆了一開始的狂喜之後,蕭羽總算懂得了思考,他端起茶杯滿臉的疑惑不解,他腦海中實在有太多的疑問了。
“你記得什麼呢?或者說你想到了什麼,不如先說來聽聽!”白老大笑眯眯的問道。
蕭羽摸了一下腦袋回憶道:“我最後的記憶是在停車場碰到白老大你,之後我就出現在這裏,至於之前。。。。”
蕭羽猶豫的看了一下白老大,又看看劉老爺子,又扭頭看看自己的師父。
直海一口喝幹麵前的茶,咂咂嘴道:“我知道你心裏滿是疑問,不如我來先說好了!”
“我直海這輩子橫行世間幾十載,就算老天爺我都沒有放在眼裏,孑然一身,逍遙無比,但是我在年輕的時候欠過張家一個人情,張家於我有大恩,我們問天者表麵上是破壞天理平衡的一類人,但是實際上在我們內心底,我們是最尊重平衡的,張家於我大恩,當年張家遭滅門的時候,我卻恰好有事遠走大漠,這是我這輩子唯一後悔的事情,要是當初我能夠不去大漠該多好。”直海長籲短歎了起來:“雖然之後我想盡辦法想要找出張家的仇人,但是茫茫人海,就算以我問天者的能耐也找不出來,其中經曆了多少事情,雖然我沒有找出張家的仇人,但是我還是找到了張家的朋友,白芒,還有劉老爺子。”
“可惜的是我們一直無法肯定張家是否還有血脈留在這個世界上,但是我在算天的時候明明算出張家一脈還未絕,這一點很是奇怪!”直海苦笑了起來。
蕭羽很是不解的問道:“張家血脈,曉芙不就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