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九離就任由蘇芷歌拉著跑到了府門外,蘇小澤和步殺緊跟其後。
門外停著一輛馬車,那是他們平時日常使用的。
原是,前後不過幾炷香,蘇芷歌聽聞宮中消息後便前後打點好,現在隻需把人帶去便可。
很快,馬車便馳騁而去,所過之處塵土飛揚,暢通無阻。
皇宮內殿裏,最裏麵皆是禦醫,外圍便是妃子皇子,氣氛陰沉而緊張。
一個禦醫出來,便有人問:“如何了?”
那禦醫搖了搖頭,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往外冒,不知是緊張還是怕的。
那人發怒了:“真是沒用,出去出去。”
禦醫便連滾帶爬的出了內殿。
蘇芷歌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個場景,她不由眉心一凝。
看到整個內殿裏圍得裏三層外三層的,她眉心皺得更緊了。
“禦醫留下,其餘人全部出去。”
突兀的一聲,殿內的人紛紛轉頭,這才看過一個女人手提一個奇怪的盒子走了進來,她身後站著的人是三王爺宮九離,向下一看,兩人竟還手拉手。
有人剛想嗬斥內殿之上竟拉拉扯扯,定睛一看,身後的人竟是宮九離。
雖然宮中皆知三王爺成婚多日,宮裏的人大多是沒見過蘇芷歌的,所以自是不認得蘇芷歌。
可今日能出現在內殿裏的人豈是泛泛之輩,眼神可亮堂得很,看到能與三王爺如此親密的人,今日還出現在這裏,即便沒見過,眾人也猜出了蘇芷歌的身份。
“蘇芷歌,怎麼是你?”
人群中響起一聲不知是驚訝還是驚喜的聲音,蘇芷歌抬眼看去,真是方才問話禦醫的人。
她的眼神何時這般差了,竟沒認出此人是宮夜君。
原來的宮夜君,因著年紀小,尚存幾分青澀的稚氣,前後不過一年,他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沒有哪一處符合該年齡段的氣息,若非要說那氣息是什麼,頹然抑鬱!
蘇芷歌沒空回答他,隻是重複了之前的話,顯然,這次,她的口氣也很不好。
她不喜歡重複她說過的話。
然,她的話好像並未起到多大作用。
眾人開始吵鬧起來:“三王妃,皇上如今情況尚且不明,我們這些做妃子此時怎可輕易離開。”
“父皇病危,我們這些作子女的斷然不會棄之離開。”
兩人一說話,其餘人也跟著吵起來。
大抵的意思的是此刻不會離開。
蘇芷歌看著這一唱一和的兩人,嘴角泛起冷笑。
真不愧是母子,說話也粘貼複製?
他們怎麼可能此刻離開,宮炎昊病危生死不明,不死倒好,等宮炎昊醒了,在座的便可憑著照顧守護之名得個獎賞,這個便宜誰也不想讓給誰。若是咽了氣,便牽扯到皇位繼承,東黎如今尚未立太子,誰都有機會,所以,他們更不會在這個關鍵的時候離開。
“把人趕出去。”
眾人錯愕的看向宮九離,蘇芷歌卻是笑了。
她正有此意。
隨後,一眾黑衣人出現,整個內殿裏的人三三兩兩被仍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