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於兵在內心裏狠狠的鄙視了於崇峰一番,什麼陣法!不就是急著回去下棋麼!
於崇峰走後 於兵便苦哈哈的跟在郭海身後跑了起來,由於身上的傷還沒好於兵跑的略微慢了一些,不過身前的郭海卻是一會一個“快點”催的於兵老大不樂意了,恨不得上去給郭海一腳。
於兵咬著牙跟在郭海身後跑完,吃過飯後又是被安排了一大堆的訓練項目,總之這一天下來於兵回房一躺在床上就跟死了一次一樣,渾身沒有一塊不疼的地方。
於兵望著窗外泄進來清亮的月光,卻是怎麼也睡不著,雖說現在已經處於一個安全的環境,但是於兵總覺得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而且身邊的人看似關心他,但是卻處處有事瞞著他。這讓於兵心裏就跟壓了塊大石頭似的,堵得慌。
就比如郭海和阿妹為什麼突然消失在水麵上,而且從事後郭海的反應來看,這絕對是安排好的!還有一開始進入地下暗河,仔細想來也是被一步步引進來的。
於兵發現如果不是自己已經猜到或者實在瞞不下去的情況,他們一定不會解釋什麼,絕對會繼續瞞著他,於兵不明白,他早就答應了爺爺跟著他們去佛疆,而且事到如今他想跑也沒法跑了,爺爺他們到底還有什麼事是不能跟他說的呢?
不會是還有什麼陰謀吧?
於兵胡亂的捋著頭發,腦袋裏一團亂麻。
連續十多天於兵每天早上還沒睡醒就被郭海拉著出門訓練,有時候想偷下懶都沒機會,因為於崇峰總是搞突襲,隻要發現於兵稍有鬆懈就是一通更加慘烈的體罰!致使於兵不敢再偷一點懶。
雖然這些天很累,不過好在身上的傷塗了顧太青給的藥早就好了,現在身體倍棒!不過於兵有時候也在想,這都十多天了,每天就鍛煉,爺爺那邊也沒什麼動靜,難道這是打算在這裏長久的定居下去?
於兵和郭海下午鍛煉完回來就看見於崇峰和顧太青在院裏下棋,他倆剛進來,於崇峰就把郭海叫到跟前,於兵自然也跟了過去,其實於兵和郭海都習慣了,這是每天他們回來必須要做的,彙報鍛煉情況。
彙報情況這事基本上都是郭海一個人發言,於兵作為被訓練者,一般都是在一邊聽著,然會隨時附和幾句。其實根本都沒啥特別的,就是說一下今天跑了多少圈啊,紮了多長時間的馬步啊,能搬起多重的石頭了……
沒一會郭海就把今天的訓練情況說完了,於兵剛轉身準備去後山洗澡,就讓於崇峰跟叫住了“小兵啊,一會你洗完澡到我房裏來一趟”
於兵答應一聲就跑去洗澡了,迅速的洗完之後就去了於崇峰的房間。一進門就見於崇峰坐在床上看著什麼,看樣子很認真,於兵沒說話悄悄的關好房門走了過去。
站在於崇峰身後於兵看清了他手裏拿的東西,是一張照片,相紙已經泛黃了,看樣子也有些年頭了,照片裏一共有五個人,照片上的兩個男人一個看樣子四五十歲另一個則是二十幾歲的青年人。
於兵看清男人的長相時吃了一驚,因為照片中那個二十幾歲的青年男人竟然跟自己極為相像!
再看看那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於兵可以確定這個就應該是年輕人的父親,因為那兩個人的長相也有七八分相似。
於兵呆愣愣的看著照片上的兩個男人,這時候於崇峰轉頭深深的看了於兵一眼,然後又用手在照片上摩挲了兩下,有轉手把照片遞給了於兵。
於兵接過照片不知道給說些什麼,被於崇峰拉著坐下 “小兵,這是二十年前我們一家照的全家福,那時候你才兩三歲……”
於兵又看了看照片,的確照片上中年男人身邊的中年女人抱著個小孩,小孩眼睛瞪得溜圓看著鏡頭,光溜溜的腦袋又大又園,樣子滑稽又可愛。
於兵望著那張泛黃的全家福上的青年男女,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關於父母的東西,心裏很不是滋味,想說些什麼,但是嗓子就跟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說不出話,隻是定定的看著照片。
於兵從小就跟爺爺長大,雖然爺爺對他非常寵愛,但是他還是會思考自己為什麼沒有媽媽和爸爸這件事。
每次被屯子裏的孩子欺負,被罵野孩子的時候,他都問爺爺爸爸媽媽去哪了,爺爺總是說,爸爸媽媽去了很遠的地方,等他長大就回來了。
這套說辭一直持續到於兵上了初中,他就再沒問過爺爺他父母的事,因為他知道大概他們永遠都不會回來了。也是從那時開始於兵才開始脾氣暴躁,整天跟社會二流子混在一起,變得頹廢起來。
再加上於崇峰從小就教於兵武術,所以於兵也就順理成章的成了村裏還有學校裏的土霸王,一直到後來上了大學都改不了身上那股流氓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