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崇峰發表完自己的言論之後,就輪到了顧太青,大概意思跟於崇峰差不多,都是信心滿滿的樣子,隨後就是由宋鴻毅來部署這次出發的行動計劃,於兵聽得有些走神,腦袋裏盡是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會議期間就隻有於兵和郭海沒有說話,於兵是因為不想說話,而郭海則是靠在門框上睡著了。
這個會議沒有開多久就結束了,因該是事先都已經做好準備了,現在開會隻是把所有的部署準備再次重複一下,還有就是純粹是為了於兵這個對計劃幾乎沒什麼了解的人。
不過就算開了會,於兵也懶得去聽那些什麼部署,在他看來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萬事隻講究一個隨機應變而已,想太多了反而容易束手束腳。
所有人都散了以後於兵你又被於崇峰按例留了下來,於兵心裏不禁鬱悶,每次都要把他單獨留下來,要不就是給他來個思想教育,還美曰其名談心,要麼就是給他打雞血,灌雞湯,淨說一些聽不懂驢唇不對馬嘴的話,然後一問原因,那回答隻有一個,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我知道個大頭鬼!於兵恨不得扯著他們每個人的衣服逼問他們,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勾當!
於兵此時翹著二郎腿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坐在椅子上,於崇峰坐在他對麵一臉嚴肅,於兵知道這是又要開暗示思想教育了。
果然沒過五秒鍾於崇峰便開口了“小兵啊,我們馬上要離開這裏了,外麵的環境萬分凶險,你......”
“行了!我知道,可能沒有命回去是吧!”於兵有些急躁的打斷於崇峰的話,放下翹著的二郎腿坐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於崇峰說道“爺爺,別再提我父母了,他們走的路,我也得走,這是你替我選擇的,不管我願意還是不願意,我都來了,我不是早就沒有回頭路了麼”
自從於崇峰把於兵父母的事情跟於兵攤牌之後,這是於兵第一次主動提起父母,平長見於兵提都不提的,於崇峰倒也沒有在意,現在看來,在於兵的心裏從來都沒有真正放下過!
“小兵......”於崇峰臉難掩愧色,想要解釋,可張口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正在此時,於兵便繼續說道“您什麼都別說了,關於您那些告訴誰都不能告訴我的秘密,我不感興趣,出了這,你就是我師父”
於崇峰的臉色難看,於兵也好不到哪裏去,於兵知道出了這個寺院就是你死我活的世界,有些話他要是再不說,恐怕這輩子都沒法說出口了,不管是對於於崇峰和曾經死在這條路上的父母,於兵雖然沒有過多的怨恨,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已經認同了於崇峰為他選擇的這條路,對於這個地方,於兵隻能說身不由己,他一直都努力的讓自己在逆境中過的舒服些,但是事實證明,這不不代表他不痛苦。
於兵默默的站起身向門口走去,於崇峰沒有挽留也沒有說話,就那麼注視著於兵的背影離去,最後隻留下一聲輕歎。
於兵回房間之後就再也沒出來過,郭海和肖遠乃至宋鴻毅和阿妹都來找過於兵,在門外敲了很久的門,於兵也隻是淡淡的回一句,“不見”直到第三天眾人即將出發,眾人才見到於兵。
於兵自己悶在房間了這兩天,他把僧袍給改造了了一下,原因是他才不想穿著僧袍出去,跟個和尚似的,看著就心煩,所以這兩天他並沒有時間去想什麼生死的。
眾人約好子時出發,而於兵出現的時候剛好距離子時還有個十幾分鍾,雖說這寺廟裏十年如一日,但是這並不妨礙時間的計算,雖然說對於那些啞巴和尚來說並沒有什麼意義,不過對已於崇峰這一行人來說意義重大。
子時正是陰陽天地之氣交合之事,是最容易穿越空間的,所以他們才把時間定在子時。
就在於兵大搖大擺的走到幾人麵前的時候,眾人本來還在激烈的交談當中,但是由於見到了於兵,全都瞬間呆掉了,隨後便是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於兵扯著自己改造的衣服皺了皺眉頭說“不好看麼?”對於這套衣服於兵改造它可是費了千辛萬苦,從做工到材質那都是精挑細選的,然而最重要的是這件衣服的功能,於兵在衣服裏縫了很多內兜,專門放符咒用,原因是他的符咒有好多畫的都不過關,所以隻好平時積攢的都放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貼近心肺的地方也做了防護盔甲,雖然不厚,但是材料是於兵你在這裏意外發現的,很結實,做這個防禦能力也還是不錯的,這件衣服還有很多奇奇怪怪的用處,比如說脫下來又可以當被子用之類的,在於兵眼裏那是一項偉大的發明。
不過在看到其他人的目光的時候,於兵還是內心焦躁了一下,特別是郭海指著這套衣服哈哈大笑的說“兄弟哎,你穿這什麼玩意啊,又不是古代,還整個披風,還有你這披風上是雞毛?這胸口是哪撿的破銅爛鐵啊,我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