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一旬的辦公室沒有幾個人會進來,如果說是打掃的人,那也不會動他的抽屜,這個不符合常理。莫一旬挑挑眉,有意思,他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誰膽子這麼大,居然敢動他得東西。
莫一旬走到骨科,其實這個石膏他自己都可以拆,隻不過他需要出來打探一下情況,有一些事情還是要去骨科問一問,這個醫院就數骨科的醫生最八卦了。他們擁有著一些別人沒有的能力,那就是散播八卦。
他們是一個很神奇的存在,莫一旬看著骨科科長,這人是個話癆,在外人麵前很正經,在同事麵前那叫一個讓人想打死他,太賤了。莫一旬看著天花板,不經意的問,“小骨頭啊,最近醫院發生啥事嘛?”
骨科科長叫穀豆,當初他媽懷他的時候以為是個女孩子,全家就取了這個名字,結果突然是一個帶把的,以至於被全家嫌棄,最後名字也還是這個,穀媽為了發泄自己的不開心,一直到穀豆五歲都是當女孩子養。
穀豆一邊拆石膏一邊說,“最近你們科有一個小護士被稱為厄運小姐,她不知道咋回事,突然之間就開始很倒黴,給病人打個熱水還把自己燙著了,這不還在皮膚科那邊住著。”說些穀豆就忍不住翻白眼,那個女孩子他看也不是一個好的,這年頭要是沒做一些虧心事,怎麼可能就會這麼倒黴。
他們醫院有莫一旬這個大佬,對於這種事情還很相信的,所以他覺得肯定市那個護士做了什麼事情。他猜要不是醫院有規定不能隨便裁人,不然上麵肯定把她給開了,他們醫院不容易進來,也不容易辭職。進來的都是出色的畢業生,醫院不可能放過人才,在一個就是這些人待在醫院對醫院也有好處,醫院的福利很不錯,再加上各方麵都可以,最主要就是難得進,這也是一些醫學院畢業的人要來的地方之一。進去了就有一種被認可的感覺,每年都有好多應屆畢業生過來,最後留下來的也不過五十人。
醫院的人不需要那麼多,所以一旦有人進來,就會有一批人退休,這些人退休了也有別的地方去,比如可以去當護工什麼的,工資也是很不錯的,從這個醫院退下來的人當護工的工資比一般的人要高一點兒,這也是醫院的一個福利。
醫院太過於出色,再加上進去這個醫院的人都是很出色的人,這個虛頭讓很多人都覺得這兒的人都很厲害。
莫一旬和穀豆可以說是醫院裏麵比較熟悉的人了,穀豆有事沒事就會和莫一旬嘮嘮嗑,一個對於玄學很有研究的普通人,他的一些話語對莫一旬來說是一種啟發。他性格也不錯,莫一旬也樂意和他交朋友,這個人也是醫院的一朵奇葩花,擁有著廣大的朋友圈,其中有一多半想打死他。
穀豆把石膏扔在一邊,“我說你胳膊都好了那麼久了,怎麼才來拆石膏?”聽到這話莫一旬挑挑眉,他怎麼現在才來,這要問家裏哪一位了。穀豆見莫一旬一直不說話,他抬頭看著莫一旬,露出一個賤兮兮的笑容,“我說,莫醫生,該不會是家裏麵那位不放心,所以才讓你這麼晚拆石膏?”莫一旬無奈的點點頭,這個人雖然喜歡八卦,可是對於一些事情可是猜的很準。
如果不是穀豆不想做捉鬼師,他真的會收他做徒弟,這年頭這麼有慧根的人不多了,對於一些事情太有天賦了,隻不過這個人誌不在這兒,他也不好強求。“小骨頭,待會我給你算一卦?”
聽到這話穀豆眼睛就亮起來了,他可是想讓莫一旬給他算卦很久了,隻不過一直沒時間,“墨魚,你說的真的?”莫一旬點點頭,他什麼騙過人,好吧,騙過,可是他不騙朋友,隻坑朋友。
穀豆笑的特別燦爛,他想算的無非就是姻緣,他已經二十五了,初戀還沒有出現過,也不是沒有人追過他,他長得也不醜,男女通殺的他,就是看不上那些給他告白的人,要不是長得不行,要不就是脾氣不行要不就是不和眼緣。他家裏人可著急了,從一開始催婚到現在隻要他帶個對象回去,男女無所謂。
反正他們家也不隻有他一個傳宗接代,他們也不急,他們都是一些很開放的人,穀媽當初還希望他兒子以後給她弄一個孫女玩玩,後麵她就死心了。就算孫女再好,也比不過自己傻兒子,以後兒子孤獨終老,她真的心裏不好過。
做父母的就是希望自己孩子有人陪著,不用獨自一個人,免得以後他們不在了,孩子一個人太孤獨。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讓穀豆找個對象,至於孩子那個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