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都死哪兒去了,給我把這小怪物帶去飪妖房,好生伺候著。一聲嗬斥之下,我被四個肌肉健碩身形魁梧的大漢架著抬走了。
真是大材小用存著力氣沒處花,就論我這小身板,他們其中的隻須一位便可輕而易舉的將我舉起,何必要一人架著我一隻爪子呢,弄的我好生難受。
被抬走的上一秒,我還在與夢中人追逐嬉戲,誰料每次睜開眼都會有驚喜。多次的受驚我總算戒掉了玻璃心換上了一顆打不死小強的金剛石心。
對於事情的發生,我們或許無力阻止,但對於事情的發展,我們卻能想著法子改變。冷靜的人才能獲得新生,魯莽的結果往往都是徒勞。被架著的時候,我沒有張牙舞爪的鬧騰,也沒有展現好聲音的大叫嚎哭,而是靜靜地想著問題。
剛才,他們的領班好像要把我送到飪妖房,烹飪的飪,妖?大概指的就是我這人臉貓身還是狐身的本體吧。
我沒有想過的是,我這樣一隻初來乍到的小妖,居然這麼快就被盯梢上,還將要成為別人的盤中餐?可見這個陌生的領域異色的世界並非波瀾不驚,而是危機四伏的,即使謹慎也難逃一個個圈套。
就論這三天的光陰,這個世界已經向我昭示了他不容侵犯的傲然姿態。
沿路顛簸了很久,胃裏的酸水都來回翻滾著,惡心的感覺從喉嚨深處一直延續到心口。
如若是在現代,這樣的折磨施壓在孩童身上,可以稱作虐童,如若是在現代,這些人不僅要受到法律製裁還將受到社會唾棄。
可惜,放在了現在這個魚龍混雜的世界,我無言的控訴隻能深埋在心,我滿滿的痛楚隻能哽咽在喉。
腳步終於停下,我被平放在砧板上,看來是到達了飪妖房。束縛消失的我,一個猛子做了起來,還沒細看一道道金色的光芒就投射過來,簡直要刺瞎我的二十四純k鈦合金金剛石眼。四壁都被刷上金色,整個屋子光亮的如同和尚剛剃度的腦門兒。
十八般武器算什麼,這裏的廚具百十個都有,整整齊齊的排排站就像是列隊正欲上陣的士兵雖然他們燕環肥瘦各有不同,可氣勢確實咄咄逼人。他們整裝待發,正準備大試身手,如果他們也有思想,現在他們的眼裏,我不過是一塊砧板上靈活的肉而已。
“我說這小妖得切成片炸,那肉才能夠極盡酥軟,在搭配上生菜包裹著吃,味道一定極佳。”
此言方出,彼言落之。“不對~這樣吃入口的口感有所欠佳,依我之言把他先在熱湯裏煮到七分熟,在配合佐料蒸熟,最後以刀具切著食之。”
幾名身著長衫的男子,嘰嘰喳喳的聒噪著,談的不是詩詞歌賦,也不是理想抱負,而是如何把我吃掉味道更好。
啊喂,你們吃我問過我意見了嗎?怎麼個吃法要決定也是由本尊定段啊?我在心裏不滿的控訴道。
那幾名男子抱成團爭論了很久,有一名男子過於激動脖子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見。你們要是在現代,不是名廚也是美食家啊。可是你們在這裏,便成了惡魔。
時間慢慢地轉過了一圈,喧嚷仍然沒有結束,就連我這個將死之妖都已經哈欠連篇了。
“你們能痛快點嗎?你倆還是不是爺們啊?”我一個激動終於吐露出這句話,奇怪的是我這次並沒有結結巴巴而是流暢清晰的講完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