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鐵馬冰河破夢入(1 / 2)

日子總是在指縫中悄悄劃走,有時殘留記憶的碎片,有時幹脆的不留痕跡。那些留下的痕跡是值得緬懷的,比如和爹爹的相識相知。

而那些被遺忘的,被封存的皆是那些痛苦不堪的,例如,我已忘記了所以並不方便例如了。同爹爹相安無事,平安喜樂的度過了好些日子。

這些時光中我們皆會與林中修煉著,我若肯學,他便會教。為了俗氣實際的保命一說,我很是勤奮的學習,畢竟爹爹所圈劃下的屏障時限並非是永久。

既然要學,我自然是挑選那些實用的,爛俗的。什麼易容術,飛仙術,遁地術都是頗為有效的招式。修煉之事並非易事,若不是親身經曆,誰都不能誇下海口說它輕而易舉。

光是這易容術,所承受的勇氣便不止是分分毫毫。並非如同影視中一張人皮麵具就可解決。這之前的準備也是一言難盡,先是要將麵孔浸於泥潭中直至兩個時辰後方可取出,這是為了使麵具同麵孔更為貼合。

連同製作麵具的皮囊都要自行收集,不同的人皮,所需的皮膚質感也稍有區分,這些用於製造皮具的本體,皆是死的時辰不超過一個時辰之人,或是將死之人。

若是將死之人,我們會許他一個死前未了的心願,而他們所需支付的酬勞不過就是一紙皮囊。不解的是,那些達成願望的將死之人,無一不是麵含微笑的,仿佛甘願遭受這刑法。

已死之人,篩選的條件也甚為嚴苛,一是時間限製,二是皮質限製。作為一個不殺生的“佛教中人”親自施法剝下人皮是何等驚心之事。

起先,我是拒絕的,畢竟在現代解剖都是極為駭人的,即使放在古時,這剝皮之事也實在是難以接受。可是,爹爹一直立於身側,讓我施術。這樣的爹爹我很不喜歡,淋漓的冷汗直溜溜的淌下,衣衫都黏在背上,很是難過。

正當群我緊張的快要窒息之事,爹爹不在言語相迫而是將他的手搭在我的肩上。他說道:“既然是說好的,必要的狠心要有的。”我的心依舊顫動著,無法施手。

他見我依舊這般猶疑便抓著我的手,沒錯,這不是細節錯誤,的確是手。這些日子我連爪子這唯一像狼的特征都已經悄然不見。由於日長夜生的生長特征,我的身形已經漸長,現在同十二三歲的女子一般身高。

麵容也越發向著紅顏禍水發展著,很難相信這樣的容貌不會引起半點波瀾。我的手被爹爹握著,任由他控製著,我閉著眼腦中都揮散不去那駭人的畫麵。

握著的手已然鬆開,我仍然不敢睜眼,我恨極了這樣的爹爹。“沒事兒”。那雙手輕拍著我的背安慰道,我眯著眼望向那早已沒有皮囊包裹的屍體上。

隻是這一眼,便難忘終身,那沒了皮膚的軀體上,有的隻是崩裂的血管和流淌的血液。我簡直不忍相信這一殘骸出自於我的傑作。

”沒那麼可怕吧。”爹爹說的平淡不驚,仿佛剛才結束的生命並沒什麼意義。我卻石化了,甚至忘了回答。

這次的經曆後,我三天都沒有出房門,爹爹送上的好吃點心也無法引起我的半點食欲。

可是,多次被逼著接受實施這些,便也習慣了,不知不覺間自己也冷血無情?每次下手之前,我總是會盡量說服自己“一切非願,縱使千般錯,卻不得為之。

再說這飛仙之術,爹爹給他取得名字叫做“登峰覽變雲決頂,暮然回首覆雲寄。我卻總喜歡給他們這些繁瑣的名稱改頭換麵。飛仙術,我們所想到的定是悟空的一個筋鬥雲,一翻即是十萬八千裏,高度更是突破天際。

其實不然,這飛升的高度,距離皆是不同靈力方可駕馭的。若是想如同歌曲中那般飛的更高,隻能通過不斷進階著自身的靈力已到達與之匹敵的能力。

總而來說,這些日子說它是軍訓絕不為過,慘烈的程度絕對不亞於魔鬼訓練。起先,隻是將爹爹看作父親,現在竟又多了一層師尊的情意。

陸林的日常都是溫馨有愛的,而陸林修煉的正劇區是情何以堪的。更時,我正周而複始的與周大爺夢中相會呢,一陣兵器相博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朵,我沒有興致想著是哪一號無聊人物猶在夜半過招。

反正禍不及身,便沒那功夫多插一腳。我調整睡姿正對著窗戶閉眼而睡,外邊的淅淅瀝瀝的聲音更是嘈雜,細細聽來還摻雜著不明覺厲的叫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