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故人相逢淚滿眸,詭陰計終難測(1 / 2)

子時,天色浸入墨硯,星星都遁入雲層中隱匿著。我依言赴約,來到了小姐的屋室,本以為她早已歇下,但見她卻端坐在椅子上靜候著我的到來。

她這次給我的感覺很不一樣,好似變了一個人,抑或是轉了性情。隻見她頭發梳理齊整,衣著素雅,竟還化了淡淡的妝容。此時,她的眼裏不是那夜見到的迷惘驚恐,所替代的,是一份清明理智。

見我來了,她起身抬起左手招呼我坐下相談。這裏還是一貫的暗黑,她似乎真的已將黑暗熟悉,雖說不想煩擾她的慣性,但我還是執拗的點起了燭火。黑暗中我便感受不到局勢的變化,這很讓我不安。

她見燭火漸明,把頭瞥向了一邊,隨後緩和過來又轉回原處。微弱的光散照在她的臉上,果真與我幾分相似,如若可以忽略年齡身高這些客觀條件,即使說我們同為胞姐妹應該也不會引起任何猜疑否決。

可能我這樣的眼神,讓她難以適應,見著她的手一直揪著衣袖側邊不停地揉弄著。我忙停止凝著她的眼神,握著她的手鄭重的說道:“你可能也有些話想對我說,但,這次你先回答我的話,錦兒,你之前是否有過心上人?”

她垂頭掰開了我扣著她的手指,好像並不願多做回答。我有些急了,動作也避免不了魯莽,以指尖勾起她的下頜,逼迫著她太有正視我的眼眸。

我再次施展眼神攻勢,凝著她的宛若桃花般嫵媚的眼睛說道:“你可能是被騙了,所以請回答我方才所聞的話好嗎?”她先是露出了詫異的神色,隨即起身先是左右踱步,隨後清了清嗓子,似乎是要吐露什麼。

可能是她很久都沒有嚐試著說話,所發出的第一聲居然像是黑白無常索命時發出的呢喃。她自己也被這聲音嚇到了,不可置信的又按了按喉頭,再次嚐試著說話。雖然不是那麼悅耳,但好在能聽的清楚,她說的是“卻有過心念之人。”隨後她有退回椅子上,仿佛陷入沉思。

“你們怎麼了,你可知他現在何處,又有怎樣的處境?”我繼續深究道。“嗬,那負心人本約定與我私奔,可是約定那****卻沒來,隻是找人捎來口信說,他終究還是抵不過紙醉金迷,所謂的愛情什麼的都抵不過我爹賜予他的一筆橫財,他說他不願走了,說他願意為富貴榮華折腰舍了我們這段情。自此,我們生死不聞。”

額,我本是猜到了劇情,現在卻不肯相信劇情真的這麼狗血?分手費?這不是韓劇才會出現的橋段,扯遠了。“那你就回府了,甚至都沒想過其中的蹊蹺?”我有些氣急,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不過是圈套,那人並未負她!

“是,我隻能回來了,他都不要我了,我一個人又有什麼容身之處,沒有他哪裏都是一樣何不選個熟悉的地方。”她答的有些哽咽。

這古代女子就隻能用四個字形容就是“四不四傻”若是真愛就要死乞白賴的追上去了,哪怕追不回愛,也得一個真相啊。這貨就這麼信了一麵之詞,甚至連他的愛郎都未曾謀麵。

“我還有一事不通,為何你像**般困於房中,聽說你除了三餐有指定的人專門送之,為何別人連看你一眼的資格都沒有?我提問的頻率有些頻發,真想快點揭開這謎團。

“我回府時,自己都不清楚是怎樣的狼狽,約莫是心死了,便連神經意識都亂了,竟認不出爹爹娘親,又時還會夜半做出怪異之舉。你知道的,名門望族最怕的便是閑言碎語,最經受不起的便是門風落敗之事的傳頌。”

說完這段話,她聽了一下,輕輕揚起唇瓣,嘴角上揚,竟笑了。輕笑一聲後她一個人低語著“大概覺得我瘋了,索性關在這裏也免得看著招人心煩。”

“你若是真瘋了,又怎麼可能條理清晰的和我交談?莫不是裝瘋,前些日子那道一直尾隨我的白影是不是你,?”我不可置信的問著。

“起先,我的確是瘋了,直至你入府,我才感覺仿佛追回了曾經。你現在這般像極了我的青蔥華年。沒錯,我是曾經暗中追隨你,窺視著你,我知道爹娘藏著什麼心思,總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同你說個明白。”她自顧自的說道。

“這事且先放一放,既然你清醒了,那麼有些事現在我可以和你說了。”我看著她,想要告訴她一切。

“嗯,你說吧,說玩了我也有事同你相談。”她咬著唇瓣緩緩說道。“好。”我倒也很好奇她著急告訴我的是什麼事情。

“錦兒,可能你的心上人並未負你,我曾見他身上佩戴的繡袋上刻著你的閨名,這應該是你當初贈他的吧。”

她有些顫抖的說道“是,那是我送他的,他留著,他還留著是嗎?”“是,可見他依然愛你,不妨聽聽我的猜測?”

我沒等她回應,便獨自起身說道:“就他現在的處境絕非那種貪財逐利之人應有的下場,想必是你太傻,受騙了。那日的傳言之人完全就是一個刻意買通的人,是一個用來令你死心的借口,他讓你放棄信以為真的愛,讓你毫無抉擇之境時隻能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