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額,不是在調戲你(1 / 2)

“桔子,我要睡了。”我神緒放空了晌久才吐出這一句話。“走了。”她說完便要推開門離開。“你不睡這裏?”我有些驚訝,難不成這又是陌生境界中一個人的夜?

“隨侍和主子睡一間,合適嗎?”她留下這句話便閃影而失,我的話還未發芽便被拔根而毀了。我想說的是從沒把你當仆人,談什麼合適不合適。得了,有些話說了煽情,我還是睡吧。

好在桔子的音容笑貌抹去了蕭生夏在我腦海中的魔障,我才得以安眠。即使是熟睡之時,意識猶在。感覺臉上有一雙涼涼的手搭在我的臉上,起先以為隻是黃粱一夢,便沒再管它。

可是那隻手竟越發放肆遊移到我的頸項處,我實在是無法略過這種異感,便暮然睜眼握住了那隻手的腕處。她似乎沒想到我已然清醒,還反客為主的牽製住了他的手腕。但她沒有掙脫逃開,也沒有絲毫的反抗。

房內的燈已滅,自是看不起她的臉,但那雙光如美玉的手卻分明是女子的手。我定下心,也沒點明燭火,以另一隻手覆上了她的手來回摩挲著,還不忘語重心長的說道:“姑娘啊,聽姐姐一言,這同性之好切不可取,此次放了你,日後勿要閑來擾我清夢了。”

她冷哼一聲,哎呦,這小妞聲音還挺中性的,鼻息都厚重的如同風起雲落。她不領情,是她的事,我這個爛好人還是要找好台階下的。於是我自行開解道:“沒說話,就當你聽懂了。”說完,便鬆開她的手,想讓她自行離去。

她卻沒走,甚至連動都沒有動,愣在那裏形同虛設。我倒是很想看看如此有毅力不走的人究竟是何等模樣,便下床點燃了燭火。燭光慢慢的灑滿了屋,照的明亮如白晝,她的臉也看的清楚明晰。

這不看還好,至少在印象中他還是她,這一看,他就是他了。原來擁有一雙纖長細弱的手的人,竟是個男子,而我方才的舉動便成了輕佻的調戲?這種妖孽最禍害人了,明明是自己先上手的,卻能輕易將罪狀轉移陣地。

那是一張好看的臉,仿佛天界遺失的天使。他不笑但卻猶帶笑意,他眉眼如畫卻又剛毅映容,他薄唇如蟬翼卻又不像寡情薄意之人。這張引人犯罪的臉,倒顯得我方才的“調戲舉動”不顯突兀了。

細想來,方才坐在床上看他時便要仰高了頭,這身高著實不是尋常女子能夠駕馭了,長腿歐巴估計就是這家夥的原型吧。“姐姐?怎麼不說話了,手摸的可還暢快?”他頗為挑釁的促動了眉頭還泛起了邪魅的笑意。

我撿起了受驚掉在地下的下巴,盡量平穩這心緒說道:“兩個選擇,一,離開我不聲張,二,留下你自取滅亡。”他沒有絲毫猶豫的便說出了“好,我選留下。”這幾個字眼。

火一般炙熱的眼神烤灼這我的神經,也考驗著我的耐心。“說你色膽包天都是輕瞧了你,歎你單色無雙更是低估了你。”我本想著以言語逼退他,卻顯得很是勢單力薄。

“色?你是第一個說這個詞語形容我的人。”他放開了聲笑著,似乎絲毫不懼招來禍端。我倒是急了,畢竟這裏不是什麼偏僻的村落無人問津,這裏是威嚴的皇宮,難保此聲一出會不會成為刀下亡魂。

“你丫不怕死,我還怕呢,你一個色鬼入了我的房間,得手或失手,對我而言都是清譽有損。”我有些怒火中燒便說了直白的話語。“結果都一樣,那不如成事?”說完此話他又向我走了過來。

我此刻突然腦補出一副畫麵,那便是“男:“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哇哈哈哈。女:破喉嚨,破喉嚨。。。。。。想著這個我居然笑出了聲,這一笑成功了讓他停下了腳步。即便他真想霸王硬上弓我也沒啥好怕的,我又不是一介弱質女流,我可是一隻妖啊,真是要大動幹戈,也不愁沒有脫身的餘地啊。

他停了腳步後,看了我一看隨後扭過身背對著我,退回了床邊。我正感到詫異呢,又見他蹲下身子拾起了我的鞋子揣到了懷中,如似珍寶般的握在胸前。原來,我倉促之下,竟忘了穿鞋。

我看著他在燭光下的麵容和捂在心口的手,心竟然跳動的如同新生兒般活躍。該死,想來隻是單純的喜歡萌娃的我,怎麼對這貨有了心跳的感覺,不不不,一定是太緊張的緣故。

“明日,在會。”他側過臉給了我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側顏便跳窗而走,我連忙追到窗前對他說道:“再見,不再見。”說我我閉上窗,雙手捂在跳動的心脈上,啊喂,人都走了還怕啥,別跳了。

沒想到這個一麵之緣的人,卻讓我差點心髒頻率飆升。但,那又怎樣,今日已經走到頭,再過四日,便不會和任何男子扯上關係。隻希望這人方才的話啊不過是口不擇言的胡話,隻希望這人別在讓我怦然心動。

我閉著眼,不留任何睜開的縫隙,總算牽強的睡著了。“起來,洗漱。”本就睡得不沉,她一說話我便醒了,睜眼,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沒什麼規矩拘束,甚至連稱謂都不帶上說話的人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