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晚餐總是一場盛宴,在賀府的清晨我們便接受了美食的款待洗禮。各式各樣的糕點擺放在精致的碎花盤中,光是看相都足以引發陣陣捶漣。
“近些日子招呼不周,請殿下王妃勿要介懷。”賀夫人說著官方得客套話與我們作別,“不過三日光景,本王卻是開心。”色鬼總算是說了句中聽之言。我看了看二人皆是一副刻意迎合之色,不禁將手伸向了盤中的糕點。
“怎麼不見賀司徒前來?”色鬼手端著用來盛放早茶的杯子輕輕提起著茶蓋問道。賀夫人眼神飄忽了幾秒,隨後恢複如常。語氣中的哀婉之色伴隨著低沉的語調盡數吐進。
“哎,老爺本是想親自來送別,可昨夜偶染風寒體虛慎寒,不便耽誤了兩位的時辰。”“哦?昨夜,嗬。”這聲輕笑不著痕跡的流露,倒是讓別有用心之人驚顫了手指。
“王妃可吃好了?”色鬼將目光轉向了我細聲詢問著。此刻的我正一手一個的將糕點往嘴裏塞呢,被他突然而來的問話嚇的卡住了喉嚨。“噗噗噗噗~”我一手按在頸項上,一手指著早茶向色鬼使著眼色。
他輕點了點頭將茶遞給了我。匆匆飲下一杯,他善解人意的又遞過一杯循環往複了幾番總算能開口明說。“呼,吃好了。”我回答了他十分鍾前提出的問題,他尷尬一笑,隨後拉著我和賀夫人請辭。
賀夫人將我們送至賀府門前又在我耳邊說了些囑咐,總而言之也就是一些旁門左道的私房之事。左耳入右耳出,也沒當成一回事,三三兩兩的話別後我們上了轎。
“等等,等等。”忽聞男子的呼喊,轎子倉促停泊。撩開了轎簾,展現在眼前的便是賀老爺的麵容。“司徒既然染了重疾,便不必來次送別了。”色鬼動了動眉頭對著外頭那人說道。
“這,昨晚之事是老臣唐突了,望殿下能放下成見與我共謀。”賀老爺的頭發由於奔跑被折損的淩亂不堪,但他的語氣堅定神情堅毅。“本王不是記懷舊事之人,此事司徒實在不必特意前來相訴。”倆人眼神交會,都有了各自不同的想法。
“老臣望殿下王妃歸府之程安然。”賀老爺作輯辭別。“承謝貴言,起轎。”隨著轎簾的落下,轎子也在色鬼的一聲令下後繼續不緩不急的前行著。賀老爺站在原地目送著遠走的轎子,眼中盡是得逞的表情,看來是他多想了,蕭生夏也是個野心澎湃之人。
他倆方才的對話又勾起了我的好奇,但機智如我,怎會不合時宜的相問呢,他若真想告訴我也不必我硬求軟磨了。“王妃不問問?”靠,果真開口了,不會這麼邪門吧。
“我問你說不?”“你問了我在考慮說不說。”“我問了你不說我怎麼辦。”“你問了我可能會說,但你若不問我是斷斷不會說的。”實在是沒工夫在這和他玩語言文字了,我選擇閉上眼裝睡。
“睡了?”他不再說話也靠在轎子的內壁上合上了眼。來時的路沒這麼顛簸呐,這顛的差點將我的早餐都從喉中翻出。想要睡上一覺是沒可能了,我便開始隨意的亂瞄著。
轎子中能有什麼好看的,唯一能入眼的估計也隻有身旁這貨了。他也不知道是真睡了還是裝睡呢,這路途坎坷難行怎能這般容易的便睡了。
原來安靜的時候,這張臉還挺好看的,來這這麼久看過的麵孔也有千萬,也就這張比較耐看。“王妃不是睡了嗎”突然間耳邊聽到了久違的聲音,在看向那人明明沒有一點動彈呐。
“怎麼本王問話王妃不給個說法?”“……”什麼情況?他的嘴唇並沒有任何鬆動呀。我離他更近了些想要找出點線索,“你,你在說一次。”我盯緊了他的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