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假意真情,不在預料?(1 / 2)

蕭生夏今日去的匆匆,回來也是一樣無聲無息,賀府的轎子將他送回府邸之時已是傍晚。月色將整個府中景色都映照的迷離,轎子穩穩當當的停泊在府門之前。

他提起衣擺下了轎,那名賀府的男丁又在他耳邊說的句話。“本王知曉了,自會恭候賀司徒聖駕。”有了蕭生夏的表態,男丁才駕轎駛離,蕭生夏將空氣吸入肺中方鬆了緊繃已久的神經。

還是自己久呆的的地方比較習慣,皇宮的氛圍簡直讓人有種被時不時勒著脖子的慢性窒息感。他府上的宮婢家丁現在看來也更加順眼了些,可能是對比之下方顯美醜的緣由,府上的下屬較之皇宮那些人的勢利嘴臉則顯得可愛的多。

他本是想要回書房靜靜候著該來之人,腳步卻不自覺的又移向了他與她的內室。門依舊同午後他走時一樣微微敞開一絲空隙,他心中漫延著不安之感竟不敢推開那扇門。

怕的是失望落空,還是再次見到她的容顏?在浴桶中呆了快一天的時辰,都快成水草了,花瓣也吃的分不清是苦是甜。忽然瞄道門外隱隱約約的人影,不禁有些好奇。

礙於現在的處境不得聲張,隻得眼也不眨的盯著門外光影的點點動靜。那身影看的很熟悉,這樣的身高體型除了那人還能是誰,可他怎麼了是被點穴了嗎,怎麼和個木訥的木樁一般呆立在那裏呢。

我看了有一段時間了他才又有了別的動靜,隻見他先是慢慢靠進隨即又撤離了幾步,少時我便看不見他的身影。這貨是來證明他的存在感的嗎?

低矮浴盆裏的小雪球已經哈欠連篇,鼻間還冒著泡,它也算是蠻拚的為了這樣一個法術這般艱辛。好在今日的修煉就快結束,苦盡甘來的日子並不遙遠了。

我繼續咀嚼著花瓣幻想著美好的將來。

蕭生夏最終還是回到了書房,方才的猶豫不是偽裝而來的,他完全可以推門而入反正房間也是空蕩無人,可他沒有這樣做,是不想斷了自己的念想。

“殿下,門外貴客來訪是否迎門相見。”這賀家的人還真是變著法子折騰他,雖說一人主內一人主外,一人涉及朝政一人涉及家事。

“自是需要親自會見。”他推開門冒著蕭瑟的寒風獨自走向遠方,夜有些深了雙方都看不清臉孔。賀司徒遠遠瞧見一個重影正慢慢靠進,便挺身向前多走了幾步。兩人碰麵後寒暄了幾句,又走向議事而備的書房之中。

“殿下三日後便要遠走災區,可有些難題需要微臣提點把關。”賀司徒語氣甚是關切,畢竟此事與他也有牽扯,人是他冒著風險推舉的,若是此行落敗未解災患之疾那麼他的聖寵怕是要折損許多。

“三日後,本王便要擔負重責緩解民區之難境,榮辱與歸介時分曉不勞費司徒了。”賀司徒本是好意指點迷津,卻被這不識趣的勞什子婉言相拒。他賀司徒最看中的便是顏麵,如此懇切的相助遭來的卻是他的決絕否定,這不禁使他的心冷了半截。

“殿下不防聽聽微臣的拙見?”賀司徒再次拉下顏麵說道,可遭受的仍是他的一句不必多言。他們談了些治國見解,又聊了些瑣碎之事,最後還是他先下的逐客令。

“本王見天色已晚,司徒明日還要上朝不妨早些回去。”賀司徒本是還想多說一些話卻被這逐客令堵住了口,隻得尷尬的對答道:“好,殿下若有需要微臣的時候,派人來我府上向告即可。”

“恩,司徒路上顛簸望多加小心。”算是今日唯一一句關切問侯。賀司徒望著蕭生夏,眼神堅定的輕點了頭,冷風襲襲的夜,轎簾被吹的緩緩飄搖,轎子中的賀司徒心中也波瀾不息。

他將先帝禦賜的金牌都存放在他那裏,單是這點足以證明他的誠意,可得到的是什麼,懷疑嘲諷還是反感?或許他是有這個實力這般狂傲,或許他真的是奪嫡的佼佼者,但這些若是少了他的幫襯,怕也隻是癡心妄想。

賀司徒冷笑了一聲隨後放寬了心懷,沒有他的鼎力相助蕭生夏那個廢人是成不了大業的!想到這點他便心安,便能吞下這口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