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並無懂得醫術之人,這可如何是好。”蕭生夏的下屬們都紅了眼,這個傳聞中的王妃這次總算親眼見了,著實是怪有趣的。她不似別家的嬌貴小姐般嫌這嫌那,倒是給人一種沒來由的親切之感。
現在她出了這樣的狀況連他們都有些擔憂,更別說帳營外徘徊不前的蕭殿下了。“方圓之內可尋到些郎中庶士了。”蕭生夏連聲向方才打探消息之人問道。
“可能是疫病的緣故好多未染病的人都遷移至別的村莊了,屬下尋了許久半點人煙都未曾找到。”“罷了,求人不若靠己還是本王先臨時應付一番吧。”說罷,蕭生夏重新回到了帳營內。
“你們先去照料著那些民眾,此地有本王即可。”他的屬下不放心的跟隨在後,卻被他一手攔了步伐。“可我們~我們也很擔憂王妃的……”那些下屬本還想開口續說,卻被一凜厲目光嚇的將欲說之詞全然吞回了口中。
“還不快滾。”“屬下知道了。”幾人若有不甘的撤離了腳步,隨後還不舍的多望了幾眼。蕭生夏坐在了女子身旁自言道:“你究竟是什麼人,憑什麼讓人在乎。”
女子依舊閉著眼血跡不斷從後腦處浸出,蕭生夏見血漬染了一片連忙扯下衣角處的布料綁紮在女子的傷處。即使包裹了布條卻仍止不住,看來這廝凶吉難預。“罷了,隻能如此了。
說罷他雙手托起女子向帳營外走去,“殿下要去何處。”一路過的下屬見著蕭殿下攔腰抱著那位自稱王妃之人走了出來不禁好奇的問道。
“備馬,本王需遠行。”那人本還想多問幾句,卻因聽懂七王語氣中的匆匆之意而知趣的閉上了口舌。他步伐迅疾連連奔至馬房牽引來了一匹駿馬。
蕭生夏一個挺立跳躍直接駕上了駿馬,在顛簸的馬背上我意識也總算有些恢複了。睜開眼的時刻差點沒緩過神,胡言亂語了幾句卻全然不知疏漏。
“我去~司機你丫不是黑車吧,這是要去那呀拐賣婦女我可以告你的呦。”嚷嚷了幾句又望了望此地的風景建築,這才明白我仍然在這個未知之地,而不是確確實實在二十一世紀的出租車上。
“額,去哪兒。”由於此刻的姿勢是橫架在馬背之上,並不能翻轉以至於我根本琢磨不清現在駕馬之人是何許人也,隻能試探性的問道。那人隻故著一味的奔馳完全不搭理我的問話。
罷了,看看再說吧,在馬上顛簸了有些時辰他才停了下來。我的胃早已經受不住任何摧殘了,一直往外吐著穢物,他並沒有注意到我的不適又將我拖了下來。我的嘴邊還沾著些痕跡直接蹭在他的懷中,仰著頭方看清楚他的容顏,這不就是色鬼嗎?
準是他又發了神經之症,才將我帶至此地懲戒。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襟,他低頭一視眼中好似演繹著別樣的劇情。“你,你醒了?”他的語調破天荒的有些情感流露。“昂。”我應聲答道,他卻還是執著的將我抱著不知向何處走去。
隻見他輕掩開門隨後走了進去,剛進了屋子便嗅到了一股藥香之味,看來是來到了醫館。“這位公子是要診治嗎。”一位年長的老人眼角彎彎的邁著步子越走越近。“煩請先生看看她的症況。”蕭生夏躬了躬身子禮貌的請示道。
“好,不必這般客氣,將她平放至此塌上即可。”蕭生夏依言照做了,我卻仍是一頭霧水,都拿我當作病人呐?那老頭將手先是放在我的手腕脈搏處輕按了幾下,隨後又察視著我的後腦勺之況,思量的片刻才緩緩道來。
“公子不必太擔心,這位姑娘不過是後腦失血過多且未進食而至的昏厥。”“可需備些良藥供之?”蕭生夏倒是顯得很關心我的模樣,我翻了個白眼嘲諷他的虛情假意。
“好生療養幾日即可,並不需藥草供之,但萬萬不得動氣。”我在心中奸笑著,看來可以趁著這樣的理由任性一番了。“那,多謝先生,先告退了。”說罷我又被移了位置,從塌上又回到了他的懷中。
公主抱誒~多少小女生心中的夢幻情節,可能這種把戲對我這種禁欲之人並沒有多大效用吧。“等下還要駕馬回去嗎,我可受不了這顛來顛去的回程之旅了。”他一臉無奈停住了腳步,難道打算為我考慮,真的不禦馬?
“好,今日就暫在此地休歇一夜。”我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他向這前方走去,方才的喜悅一下便消失殆盡。我去~這麼巧這個地方我昨日方才拜訪,若是機緣巧合遇上正牌錦兒,一切都將亂了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