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滅的片刻我的心中閃過疑惑,這燈都滅了他能看見上床塌的路?若是胡亂摸索將我一頓瞎踩,那麼我的小身板可禁受不住。
“啊喂,你等下上床時走路注意點哈,我還在地上躺著呢。”我坐起身有些不安的說道。“不必擔心。”說罷他順我的方向走來。
“哦,那我睡了。”有了這粒定心丸我放心的平躺著,那抹重影不可覺察的越發靠近,最後止步於我的身旁。“你又要和我睡一張床啊,是不是又沒吃藥?”我連忙又坐起抬頭對著黑暗中的影子說道。
“王妃是這樣的想法?那好。”他半蹲著在我身旁,距離太近呼吸之聲都在耳邊徘徊。“你要幹啥呢。”一個心慌東北口音都冒了出來。
他沒有正麵回答我的問題,伸出雙臂一手攬住我的肩另一隻手則是環在了我的小腿臂處,整個人就這樣輕易的被他抱起。
雖說經過了些事和他是比較熟了,但還沒到這個地步吧,我的雙手沒有環住他的頸項,而是拚命的撓著他。黑暗之中一切都沒有定數,雙手拚命揮舞卻連他的呼吸都抓不到,很快便被他平放於床。
“額,你想霸王硬閃上弓啊,幹嘛把我放到你床上。”我一個鯉魚起躍的動作才改變了平放於床的姿勢。“本王先前說過對你沒興趣,並不是空談也絕不會實言。”
他留下這句便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我這才明白原來他本就是要睡地上的,一切不過是我的誤解而已。“好,你說的我算記住了,我舉四手讚成。”從他的語氣中我聽到了一種名曰“嫌棄”的意味,便猶帶怒氣的反駁道。
“嗬,四手。”他嗤笑一聲隨後背過了身。“切,什麼人呐,這是。。。。。。”我在心中默念道隨即也背過了身子。睡習慣了地,一時之間換了地方竟失眠了,到了晚上眼卻還是睜著的。
忽然耳邊捕捉到了細微的聲響,似是鞋底摩擦地麵的聲音,難不成有賊來訪?我揪緊了被子,隨時準備捉他一個原形畢露。耳邊的摩擦之聲止住了,門的開啟之聲卻又浮現,好吧就是這個時機。
我默數了三位數隨後掀被而起,光著的腳丫還踩到了蕭生夏蓋著的被子之上,黑影靠在門邊正欲有所行動我連忙健步追上擒拿了他的手腕。
“小賊,夜還未深還敢放肆?”說罷我得意的擒著他向門口走去,門前的月光同門簷上掛著的燈火映照在了那人的臉上,我得瑟的心情立刻消失殆盡。
“你……不是?”我指了指屋室中的地鋪說道。“有事出去,王妃可以鬆手了。”他的眼神投向我抓住不放的胳膊之上,語氣淡薄的說道。“哦哦哦。”我答的頓時沒了氣勢,起先還真當自己擒拿了一個不知死活的小賊呢,現在才看透是自己作死而已。
“你去辦事吧,我,我回房了。”我處境尷尬還是先撤為妙,他聽到這話卻又開口了:“不問問本王有何事?”“不問。”說罷我揮手作別,徑自合上了門。
背倚著門,聽到腳步聲遠了放躡手躡腳的跟了出去。“當然不問,問了你也不會回答何必浪費唇舌,反正也失眠了不妨跟上去瞧瞧也成。”我在心中打算著,腳步也追隨著他的步伐。
“??這不是他的書房嗎,這麼晚了還要研墨書寫?”我見他進了書房,興趣頓時銳減了一半,再次跟過去,隻見燭火照亮了昏暗的一角。
“先前老臣於殿下眼色相視殿下果真懂了。”聲音有點熟悉?我以手指戳了一個小孔向裏麵望去,恰巧看見了兩人正同坐於桌邊像是在商討著什麼。談論的雙方正是賀司徒同蕭生夏,看來他們果然暗中籌謀著什麼。
“賀司徒的意思自是明白,且論正事吧。”蕭生夏答道。兩人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奇心的驅使之下我還是將耳貼在了冰冷的木門之上傾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