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球慢悠悠的走了回來,臉上的小表情也很令人尋味。起先它被關在門外,將門敲擊了許久我都沒聽見,還是蕭生夏聞之給它開的門。
“呼,外麵冷風吹兒,同類你居然不給我開門!!”小雪球進門之後喋喋不休的抱怨著我沒良心。
“我沒聽見,你多擔待些。”我湊了過去哄著它的小脾氣,它依舊不依不撓。
“明天我就要走了,你又要一個呆著了,這個時候就別生悶氣了。”我張開了雙臂對它說道:“來,抱抱。”它依舊高冷如初,不願與我膩歪一番。
這段人狼的對話著實讓一旁的蕭生夏愣神無聲。“怎麼了?”我一轉眸便對上他驚詫的神情。“哦,你們繼續,本王且看著。”他擺了擺手向我同小雪球示意著。
“繼續個毛線啦。”我站起了身自顧自的坐到了一旁。“方才你說你要走了,可得了本王的允許。”他還真是體察入微,這點語言上的參差他都注意到了。
“不是還沒到明日之時?可能時辰到了你的決斷也會隨之改變。”“哦?”他一副拭目以待的模樣。
沉默之時持續了很久,我們雖在同一個地界但仍有各自的空間。他提筆書寫,我則是睡意昂揚。
天色不知不覺中暗沉了許多,像是打翻的濃墨渲染了天邊的光影。我的生物鍾準時準點的響了起來,坐起身走到了桌前坐等著嬛嬛送膳而來。
這個蕭生夏還真能扛,午時隻啃了幾口饅頭直至現在還神采奕奕呢。
“喂,你就一直坐在那裏賣弄文采啊。”我打趣的問道。“怎麼,都不稱呼本王為殿下了?”他簡直是顧左言右,又扯到這種繁文褥節的問題。既然他要個說法,那麼我給不就是了。
“你自從知曉了我是頂替之人後,不是也不喚我為王妃了,這樣也好你我都省了個口舌繚繞。”
“世人麵前我還是會稱你為王妃,這是必要之舉,可私下,你本就不是她又何必此地無銀呢。”對嘛,事情攤開了說不是挺好的嘛,以後的時日若也能這樣輕鬆的交流該多好。
我想了想他所說的話,也算在理,便以模仿照的說道:“也行,有人在場時我也稱呼你為殿下,而這無人之時,想要怎麼喚你應該可以隨意吧。”
“你且說說想怎麼喚我。”他頗有興致的凝著我,即使是距離甚遠仍能感覺的明晰。這個問題我得好好答,否則這吃人的目光我可吃不消。
“我想想哈,叫你蕭生夏太過直接,叫你夏兒位分又相差太多,若直接稱你為色鬼又過於直白露骨……”
“……你可想好了,莫要在這件小事上耗費時間。”蕭生夏麵色越發難堪,難道我想的這些稱呼他都不中聽?
“有了,你可有什麼小名?”我自己想不到適合的稱謂便直接將難題推給了他。
“聽聞母妃曾給本王取過小字,可是皇上並不應允,至此本王便成了眾多皇子中唯一一個未得小字之人。”
看的出來他果真是不受恩寵的地位了,居然連小名都沒有。若論現代,家家戶戶的長輩都習慣喚著小名以表親近,然而小名寄托的也是一種語言上的疼愛以及一種對於孩童成長的殷切祝願。
蕭生夏失寵至此,連得到這種疼愛的機會都被剝奪,這樣的他看在眼裏難免有些心酸備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