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故?”蕭帝麵露慌色,連忙起身察探著。朝堂上的重臣皆因此事慌作一團,他們有的四散避開,有的則是僵持在原地。
“太醫何在,為何不上前細探緣由始末?”蕭帝怒指著眾人斥道。“回稟陛下,當朝的禦醫,分別是張易聽李思,碰巧今日他們皆上奏身體抱恙特請休憩。”賀司徒上前一步,稟告道。
這句話雖是實情所在,但依舊成了導火線,引燃蕭帝心中澎湃的怒火。“難道?朕就這樣任由著他們這般癱倒昏厥於此?”蕭帝震怒卻又無可奈何,隻得重擊著聖台。
我使用了原先用過的招數,將心中所想傳述於他。“七炎,你不是略懂醫術嗎,此刻該是施用的時機了。”他聽到了我的傳話,肆意一笑,依舊不緩不急的試探著局勢。
我早知道這人不會一如既往的聽聞我所言之辭,卻也隻能靜靜候著他轉意之時。蕭帝的怒聲仍在進行,將地下的朝臣斥了個通透,蕭銳仍是嘴角輕揚,說不出的詭異。
咳,蕭生夏輕咳了一聲,隨後走上前去。他俯下身蹲伏在忠犬的身側,伸手便將忠犬的臂腕放置於膝處。他的這幅模樣,是要就診了?我繼續凝望著,眼神分秒都不願移開。
隻見著他的手指似是按壓著忠犬的脈搏處,隨後閉眼細診著。蕭帝望著蕭生夏,眼神更是憂愁綿延了,這個人,這般的本事都是自學而成的?明明自己對他已經不作過問,許久光年了。
蕭帝喉頭未澀,思慮的片刻還是開口言說了。“生夏,你可診斷到了什麼,這些士兵究竟為何這般死狀?”蕭生夏鬆開了診脈的雙指,隨即拱手答曰:“回稟聖上,他們似是誤食了一種參雜著幽魂草的食物。”
“此草毒性不高,但若不及時診治,失語的幾率將會顯增。”蕭生夏所說的,我有些聽不懂了,若能讓人失語難道還不算毒性頗深?
“真是中了此草之毒,但何人能讓你府上全部士兵皆中於此毒,如此策謀又是為了達到什麼可憎的目的?”蕭帝將我想問的統統都相訴了,但這並無何用,這個答案,蕭生夏也給不了。
“哈哈哈哈,自己府上的士兵都保不住,竟荒唐的全部中了毒害,七弟的本事還真高明。”蕭銳顯然還是那樣肆意而為,不顧後果,他的言語挑釁,句句帶刺。
“銳兒,你若在多言一句,朕便將另有處置了。”蕭帝心中甚是鬱結,平日裏的還算知禮的二子,為何會在朝堂上這般針對蕭生夏呢?蕭帝腦海中的記憶拚湊了起來,頓時他的心中有了個可怕的猜想。
難道,這頻頻的笑意,皆是他的真性流露,難道這謀害皇子的事真的出自他的手中?蕭帝的冷汗夾背,眼神也空洞了許多。如果這種事都能做出,那麼他的心定是狠辣至極。
“稟聖上,生夏方才想起一事,或許能找出些線索。”蕭生夏說了一聲,並沒有人應答。他又一次重問了一次,依舊未得聖上答允。甄公公覺得情勢有些古怪,便極為輕柔的拍了拍蕭帝的背脊。
“陛下,方才七皇子似乎有話要說。”蕭帝這才重新緩過了神緒,方才腦海中的畫麵過於恐嚇,他要弑君?他要謀位?蕭帝甩了甩頭,這才重回了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