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生夏見我似乎沒有想要回答的意圖,便總算鬆了口。他將娟帕平放在桌麵,問了我一些其餘的事項,而這些事,好在沒有涉及情與愛這些難以琢磨的雜質了。
“醫冊阿南都未曾看過,到底是有了怎樣的主意?”蕭生夏的口氣中透露著玩味的意質,我卻故意賣關子,沒講法子詳情與告。“既然早朝之時,蕭帝刻意回避此事,那麼這個問題,肯定牽扯到某些不能帶到明麵上的事。”
我將此話說完,自覺在理,臉上的得意之色也平添了不少。“阿南同本王似乎想法一致,那人,自是不便於擺在明麵的朝堂之上。”他的口氣帶著一種看透凡塵的了然,我差點被他蠱惑。
“咳咳,即使我沒將幽魂草的出入名單看清楚,想必也能猜出一二。”我的自信越發增添,還不忘著挑了挑眉向他得瑟道“此事還需從長計之。”蕭生夏對我還是有些不放心,仍試著套出我的計謀詳盡。
“你就拭目以待吧,明日便能讓蕭帝防不勝防~”我向著他拋了個電眼,隨即將睡覺用的棉被在地上自行鋪好。“阿南既不願說,想必追問再多結果也是一樣,那你且睡吧。”蕭生夏說完又推門離開了屋室。
我忍無可忍直接對著門前吼了一聲,也不論府上的人聽見與否。“你丫天天鬧分居,要真不在這裏住了,我可是開心的緊~”他的腳步似乎有所停留,但依舊沒有回眸相視。
我狠狠的關上了門,心中莫名升起怒火。這沒來由的氣不僅僅在於他,還是為了自己近些日子波瀾不平的心性。我坐在鏡前看著自己滿麵的窘態,不禁惱火更甚。
氣歸氣,正事還是要辦的,說罷我重新對著鏡子易起了容貌。此次易容的目標的確有些許難度。我從悶葫蘆中取出了一塊質感相當的皮具,掩覆於麵上,隨後再以黏具沾的更緊密些。
稍以輔之妝容,如今的樣貌,總算同那人如出一轍了。樣子是可以以假亂真了,可這身高之差著實讓我犯了難,單憑相貌怎麼蒙騙過那奸猾之人。我的腦海中似乎想起一事,連忙又倒置出了一物。
以往隻顧著學習術法,卻忘了自己還有好些寶物之事。如今我傾置的一物,便是解決了我如今的煩憂。我將小瓶中的靈藥倒置了一顆,隨後吞吐而盡。刹那之間身高便長了許多,眼見著答至那人身高,便連忙按了左臂的穴位。
如今的身高,相貌皆於那人不相上下,可鏡中的那張臉我卻十分厭惡。若不是為了今日之事,我是定然不會選此麵容,如今也隻能看著惡心一番了。從衣櫃中想要隨意的尋著一件男子衣衫穿之,卻不經意瞥見了一件黑色的夜行之衣。
我取出黑衣,甚為疑惑,難道蕭生夏此人,也曾暗地中謀劃些不能明見之事嗎?重新放好衣衫,換上了一件他顯少穿過的衣服,我便出了七王府。至於要去的地方,在飛去皇宮的同時,我也曾有意無意的問過了蕭生夏。
沿路飛升總算是到了目的之處,我連忙裝出一臉的鎮定之姿,隨即輕扣了門。“誰啊,竟在旁人吃飯的時候相擾?”門被打開,一懶散的家丁埋怨著看向了我,他的臉色轉變的甚快,連忙恢複了恭敬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