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氛圍凝結了幾分,眾人皆對此事未表言論。蕭銳心中不平,以口中的申辯打破了如今的僵局。
他先是矢口抵賴著幽魂草來自他們府邸,後更是請求蕭帝太醫局的禦醫請出來對峙。
“事到如今,你仍舊不承認罪過,若讓太醫局的禦醫親自對峙,你便能消停些?”蕭帝看著執迷不悟的蕭銳,不禁震怒的說道。
“兒臣請求父王召開太醫局的禦醫,同兒臣對證。”蕭銳從未獲赦起身,如今更是磕首了幾次。“那好,朕便讓你見見他們。”蕭帝召來了了甄公公,隨後和他說了意圖。
“宣,太醫局禦醫進諫~”語罷,便有由於接迎之人前去通報了。
“這候著禦醫的間隔,朕想聽聽眾臣對此事有何看法?”蕭帝拋下橄欖枝,將話題引到了堂下的朝臣之中。
“怎麼,朕的這些愛卿,都是用來充勢的擺設,對朝事沒有絲毫的見解?”蕭帝見朝堂之上,竟無一人暫表言論,便厲聲質問道。
“微臣認為此事不能妄下定論,畢竟憂關皇子的清譽。”表態之人不是別人,而是同沈景向來不和的賀司徒。他算是實力與沈景相當之人,可按照常理來算,他身為七皇子的嶽丈,實在不必為二皇子開罪。
“臣等讚同賀司徒之言,望陛下待到禦醫前來,在做定論。”朝臣們有部分人士,認同了賀司徒的諫言。蕭銳望著賀司徒,眼中摻雜了一絲困惑,這個時候,他居然幫他說話?
蕭生夏倒是神態孜然,他對於賀司徒的此舉也持著讚成的態度。
“稟陛下,張易聽太醫進諫。”殿堂外的一名內官前來傳話道。“領他入內。”蕭帝的指令方落,那內官便領著張太醫走了進來。
“微臣參加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張易聽跪地歸禮道。“易聽,此醫冊可是由你負責記載的?”蕭帝令著甄公公將醫冊呈到了張易聽的手中。“正是由微臣載錄的。”張易聽翻閱過後,態度堅決的答道。
“那朕問你,那頁關於幽魂草的進賬,可否屬實?”蕭帝的問出了關鍵性的問題,眾人皆等候著他的回答。而蕭銳更是將眼睛,死死的扣在了他微起的唇舌上。
“微臣記得載錄的是睿王府的進賬,應該並無錯失。”張易聽鏗鏘有力的說完了此話,蕭帝臉上的神態則是更令人琢磨不透了。
“銳兒,朕允了你對質的要求,你還有什麼話想要說?”蕭銳心中犯了難,如今自己還能找什麼借口申辯呢,現在的局勢難道不是有人算計好的?
“兒臣當真不知此事,莫不是府中的婢女失眠,特取此草服用?”蕭銳仍想為自己解釋些。“稟殿下,那日婢女所取的草量絕非供一人食之啊!”張易聽的回答,愣是將蕭銳方才說的話,有力的駁了回去。
“都不必說了,朕已有決斷。既然冊上明白的寫了出入,那麼即使不是銳兒親為,但人終究出在你的府上,你也終究難辭其咎!”蕭帝的警言駁擊著眾人,同時也讓蕭銳著實心冷了一把。
“既然罪責之人出在兒臣府上,那麼兒臣甘願領罪,這毒害士兵的責任我且背下了。”蕭銳實在無力申辯,隻能承擔了所有。
“生夏有話想說,請聖上恩準。”蕭帝看著雙膝跪地請罪的蕭銳,又凝了凝現下有事欲要稟告的蕭生夏。一時竟不知,先應答誰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