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著嬛嬛,將她送回了原先的屋室,多與她寒暄了幾句,又重回了自家的屋室。推門之際,卻並未瞧見蕭生夏的身影。
這貨不是說要早些回來,為何卻不見身影?我沒去找他,自行休息了少時。七王府的兩個地界,一人憂愁一人眠,皆是處於混沌之間。
甄公公坐著官轎,總算到達了第二個去處。他的手中仍然掌握著一紙聖令,先前在七王府耽擱了許久,甄公公的臉上已然寫著疲乏二字。
“原是公公到訪,小的們這便去通傳一聲。”守衛在睿王府正門前的兩民下屬,連連備著前去通報。“誒,等等,雜家的這道聖旨,想必可免了通傳吧~”甄公公將聖旨從袖口取出,以手來回輕晃著。
“見聖旨,如同麵見聖上,小的門自當即刻允了公公的入府之舉。”眾人撤下了盾槍的阻擋,老實的跟隨在了甄公公的身後。
並非他們的拍馬吹噓,而是由於一條亙古不變的規矩。凡是有旨宣之,一府上下必須到齊跪拜。
“你,給雜家通報一聲。”甄公公以小指指了一人吩咐道。
那人正備著跪地候旨,卻冷不防的被指派了命令。他點頭搖首皆備,慌慌張張的趕了過去。
趕至了二皇子的經常出沒的書房,並未瞧見人。匆匆的又趕至寢居之處,方才尋到了人。
“二……的殿下,甄公公來訪。”那人跪地,向著正坐在桌台上的皇子高聲稟告道。
“公公?任憑他是哪路的狗奴才,也休想擾了本王的飲酒迷醉之樂。”下人這才注意到桌旁的擺設,竟是至少十壇的陳年美酒。
下人眼神流轉,心胸掙紮了片刻,還是畏畏縮縮的開了口。“殿下,您務必要同屬下一同前去,甄公公可是帶著聖旨而來的!”
蕭銳聞之,便提著一壇酒隨著那人走出了房間。“可通知了王妃?”蕭銳邊走邊問著。“已有奴婢去了,想必王妃正同二殿下一般,徐步而行呢!”下人口上搭著話,眼神確實直愣愣的盯著那壇不應出現的酒。
“呦呦呦,雜家可是把殿下盼來了,您可真是神乎其神的人物啊~”遠遠的距離,甄公公便瞧見了款款而來的蕭銳。他以著高揚的聲音冷嘲道,全然不顧那人是否能夠聽見。
“來了便是,多言作甚。”蕭銳說罷便尋了位置跪好。“咳咳。”甄公公向來便是多話之人,此時白白的討了個無趣,不免有些尷尬。
“那雜家就不多話了。”甄公公小聲的說了一句,不過幾秒之瞬,便又重新端起了架勢。他揚起了昂揚了聲調,將聲線發揮淋漓。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朕之次子蕭銳,言論浮誇更肆意妄為,在朕遣派下任之時,暗中阻攔,即行了殺戮之事又誤了接患之時。”
“事後次子並未坦誠認錯,反之任由下屬胡來下毒謀害知情兵屬,故此,朕心甚怒,特以七日牢獄之災懲戒,日後,若在行歹念,朕必不輕繞!”甄公公中氣十足,才勉強念完了聖旨。
當聖巻打開之時,甄公公心中的震撼也是不輕的,自開朝至今,還未有過如此冗長的聖旨。相較先前賜給七皇子的聖旨,這份,則顯得厚重的多。
“二殿下,接旨吧。”甄公公為了省些時間,直接將聖旨遞到了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