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輦上君王(1 / 2)

空蕩的密室,連同呼吸之聲都不可明晰,更何況是蕭帝那無聲息的腳步聲。

深情久溺的二人,皆為聽聞腳步聲的靠近。他們溫情脈脈的戲碼仍在演繹,可終究是被這忽然闖入的一人阻了靜謐。

蕭帝揚起雙手,輕輕拍擊了幾聲,單是這般的聲響,本不足以驚詫二人。可空蕩的回響,卻足以使他們二人回眸相視。

“父王?你怎會來此?”蕭銳伸出手顫顫巍巍的指著蕭帝說道。沈池則是跪地行著跪拜之禮。蕭帝又走近了幾步,他臉上的神情總算看的明晰,那是一種猶帶冷意的神情。

方才的擊掌之聲,不明用意,就如他臉上浮現的神情一番難料。

“銳兒問朕為何回來?”蕭帝不答反問,仍是波瀾不驚的語調。蕭銳點了點頭,目光也沉著了許多。

“朕此次前來,是領你回歸你該去的地方。”蕭帝的話,似乎另有深意,蕭銳再次多疑的問了一句。

“請教父王,銳兒該去的地方究竟是何處?”蕭帝輕揚起一抹微笑,隨後走到了離他隻剩咫尺之處。他揪住了蕭銳的領口,想要將他拉離此地,所謂的去處,他也未曾明說。

沈池陷入了糾結之中,一是礙於禮教未得聖意不得起身,二是礙於情深必須起身攔住。

這兩種聲音來回交織著,沈池仍是選擇了後者,她站起了身,竟同蕭帝各站了一方陣營。他欲將他拉離,她則是想要將他挽留。

蕭銳心中有些酸痛,本來被父王親自帶走是沒什麼怨聲的。可是此刻一切都變了些,那個他視作至愛的女子竟為了他不惜犯上與他的父王相爭?

蕭銳心中一緊,隨後甩開了蕭帝的手,抑或是後勁太大,蕭帝竟向著後方倒去。蕭銳慌了,沈池更是緊緊的揪著他的衣袖不知所措。

蕭帝的頭重創於地麵,雖說不算嚴重,可仍是泛起了鮮紅的血漬。

“沒事,本王來承擔。”蕭銳將手搭在了沈池的手上,隨後溫柔的說了一句。

地上傾躺的君王,竟沒有半點動靜,這樣的輕傷怎會沒了動靜?蕭銳示意著沈池鬆手,可她卻依舊揪握的甚緊。

蕭銳沒了法子,隻得同她一同蹲到了蕭帝的身旁,他輕聲喚了幾聲父王,那人卻依舊如靜止般不曾波動。蕭銳單手將蕭帝扶了起來,隨後走到了原先的機鈕之處。

沈池麵色慌亂的問了一句:“夫君,我們會死嗎?”蕭銳輕咬了下唇,隨後搖了搖頭。這個舉動其實暗藏了雙重的意思,一是表明著不會死逝,二則是表明並不知曉可會生死堪憂。

沈池沒在多問,親眼見證了按鈕按下的那一刻。腳底的浮木又一次緩緩上升,當位於屋室的屏風之後時,境況卻已然驟變,不在是無人在旁,而是眾人皆望。

甄公公本是焦急的來回遊走,當耳畔捕捉到一絲的聲響之時,連忙將目光直射而來。

他的陛下此刻正雙眸緊闔,麵色慘白的,躺在二皇子的肩上,這一切的一切竟讓甄公公暈厥了過去。

蕭銳走了幾步,嫌著甄公公躺於前方礙眼,竟從他的身上輕踩著走了過去。

“你們先將父王送去太醫院,本王稍後自會前往牢獄之中領責。”蕭銳指著慌亂如麻的禦敵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