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命懸一線(1 / 2)

甄公公先是去了太醫局,探訪了守衛的傷勢近況。入內一視,才知道了事態的嚴峻險危。

原來即使皇宮內院的神醫藥手,也是勝算淺薄的棘手之事。小侍侯在一旁,隨時提供著幫襯之用。

那人的腰腹處,雖裹上了多層的薄布,可仍是有鮮活的血液湧出。

“治愈可否?”甄公公湊在了一位看似閑適的禦醫身側問了一句。

“原是甄公公,失敬,失敬~”那名禦醫顯然是看的失神了,過了半晌,他才覺察到甄公公的所在。

“禦醫多禮了。”甄公公同禦醫雙雙客氣了一番,這才繼續了方才的話語。“煩請禦醫告知,那名守衛狀況如何?”甄公公再次探問,得到的回答確是隱約模糊的。

甄公公見著一時半刻也問不出什麼,隻好先行辭離了。“那好,雜家就不舊呆於此了。”甄公公行了禮,轉身欲離於此。

“險況止住了,真是極好!”一聲高呼綿延而來,甄公公又止了步伐,他重回故地,探首凝了凝。

塌上的那人,眼眸漸啟,神色也恢複了許多。甄公公湊上去,連連問了幾句。

“你……你是同二皇子起了何等爭執?中傷至此的緣由為何?”那人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不受控吐出了一口鮮血。

“甄公公,不若改日在議,他如今之態實在不宜……”甄公公思慮片刻,還是離開了太醫局。

禦醫將守衛口上的鮮血抹去,便隨意的將他置放於此。眾醫依次散去,並未留有一人關懷於他。他倒是沒有失落之意,耳根得了個清靜,心中則是慰藉了許多。

正陽宮內,甄公公將所見之聞所曆之事,一一稟告。

“什麼,銳兒還動手傷人了?”蕭帝說罷,幹咳了幾聲。他的頭越發疼了,這個兒子怎會如此的不省心?“傷者境況如何?可有生命之危?”蕭帝顰眉確認道。盼隻盼一切仍有挽回的餘地。

“回稟陛下,九失明一重傷。”甄公公將蕭銳的“豐功偉績”簡略的概括了一番。雖是簡潔明了,卻讓蕭帝受到了不輕的心悸。

蕭帝向後傾仰,直接傾倒在了龍塌之上。殊不知從何時開始,他的兒子竟變的這般凶殘爆烈了?甄公公見狀,連連趕了過去關慰道:“陛下,您寬寬心,勿要因這些事兒,擾了心性。”

蕭帝擺了擺手,還是撫著心口定然的坐起身來,他以手扶額深思,心中的苦澀之意難以明說。

“陛下,有何打算,可還需老奴?”甄公公見著他的神邸如此憂懷,止不住的想要為之分憂。

“此事,還是朕親自了結吧,折騰了這般時日,也算是足以了。”蕭帝穿好鞋,換上衣衫,全然不顧額上傷痕未愈。

“老奴隨著您。”甄公公對於蕭帝是打心裏的關懷,這無關於權威攀附,無關於升降榮辱,僅僅是因二字,名曰:“忠心”。

蕭帝見他堅持,不在多言,隨同著他又一次踏上了遠程。

甄公公正欲揮手招來龍輦候之,卻被蕭帝的一個眼神止住了行為。他伴隨蕭帝已然十餘年的光景,隻要他一個眼神肯定,一切都隻需意會言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