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目交彙的刹那,二人皆忘乎所以,直至門外的一聲“嗷嗚”,才將凝聚的氛圍打破。
二人近乎是同一步驟的,便向門前走去。如若方才的對談都被竊聽去了,那麼一切都將會不一樣。門上印上了一人的身影,蕭生夏將門推開,便將來者看了個清楚。
“是你啊,進來吧。”蕭生夏不顧身旁之人的詫異,應允了我的入內。對於他這樣的舉動,即便是我,也猶為不解,難道如今竊聽的行為,也可光明正大的例行了?
我領著小雪球一並走了進去,合門之後,壓抑之感迎麵而來。一人的橫眉冷對,一人的平淡如斯,兩個人看似都不正常。
“這位是?”一玉指著我的方向問道,那人奇怪的緊,竟不識得我的身份。
“我吧,我是……”我方要接話,卻被蕭生夏強硬的阻絕了。
“本王疏忽了,還未向張禦醫引見。”話語說罷,蕭生夏便款款而來,牽住了我的手。
“無礙,那這位便是七王妃了吧,微臣有禮了。”看著我二人相扣的手,那人便有了定斷。
“不必須禮~”我客氣了一聲,隨後便將身旁之人盤扣的手掙脫開了。雖說是允了必要時刻的肢體接觸,可這人總借機揩油的舉動,實在是不能忍。
“讓你進來了,就坐在一旁吧,如若有什麼想說的也可以說些。”蕭生夏對著我說道,態度是挺和善的,不過,怎麼隱隱覺得他像是幼兒園的職教老師在吼騙萌娃一般?
“殿下?”蕭生夏口中的那位禦醫,向我投來了不放心的目光。“不必在意她,一切如舊商談。”蕭生夏回應了他,我卻受到一百點暴擊,好吧,就當是自己是來打醬油的吧。
他們繼續商談著,我則是坐在一旁目不暇接的觀看著。“那這瓶,微臣且代替那人收下了。”禦醫說罷便將一精致的瓷瓶,揣入了上衣的內懷之中。
“至於那守衛,想必他也是自願的去了吧。”禦醫又說了一句,隨後無奈的搖了搖頭。我雖逐字逐句都聽得清楚,可是我仍然沒將思緒理清,這說的都是什麼啊。
想起方才的竊聽,也實屬一個意外。不過是路經此地,恰巧聽了聽,誰料到還未聽上一句兩句,便被捉了個現行。無趣之下,我開始打量著來者之人的容貌,怎麼說呢,似曾相識?
蕭生夏忽然眼神轉換,正巧對上了我的方向,見我望的失神,他竟隻身走了過來。“王妃看什麼,莫不是覺得張禦醫的相貌更甚本王幾分?”他向來喚我阿南,此次改了稱呼,差點讓我來不及給予反應。
“啊?不是不是,你帥,你最好看了。”我敷衍的回了一句,便底下了頭。這人真是古怪,上一秒還在同他人言談,下一秒便能轉移話題於我。
“其實,你曾與他會見過,眼熟也是自然。”蕭生夏轉身看著張禦醫說道。他的話倒是將我前些日子的回憶勾了起來,我在腦海中將先前的事兒翻閱了一遍。
可任憑我如何找尋,也找不到有關於張禦醫的麵容相貌,這人,我當真與他謀麵過?在我滿懷詫異之時,事件中的另一人,也好似同我一般困窘,他揉了揉額隨後問了一聲。
“王妃與微臣見過?”那名張禦醫,顯然也將我忘卻,還是說這不過是蕭生夏的胡言。怎會有兩人相識皆不識的尷尬場麵?看著我倆滿臉的疑惑之態,蕭生夏輕挑了眉頭,神情中的意趣難以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