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笑之餘,我險些將一重要之事忘懷了。重新將人的皮具取出,細心雕琢了一番。錦兒的容顏印刻於心,閉眼便可明現於雙眸。
“這樣,且可暫時歸複了。”我將麵具掩上,在心中默默的思酌道。“嘿,同類,我還是覺得你方才的模樣,更為好看了些。”小雪球立於一旁,先是靜觀著我的顏容,隨後感歎了一聲。
他的話語並不可信,誰知道狼的話語,幾分真假。
“你的話,胡攪蠻纏。”我將麵具於麵容上貼覆好,對著他的方向搖了搖手指。小雪球滿臉的不快,竟語氣頓挫的說道:“哪有,本雪狼大人從未說過誆騙之言。”
他傲嬌的扭了扭頭首,眉眼也飛意輕揚。“好兩位,那張麵孔你現下是無法觀之了,還是盡早習慣我的這幅臉孔吧。”我坦白的和他說明了立場,他雖是目光幽怨,卻是認同的點點了頭。
我倆商談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同蕭生夏將誤會解開。畢竟二十四小時後,方可重啟陸賦謠,現在能做的隻能賦予小雪球一個新的身份。
我領著小雪球一同去了書房,如若一切常理不變,那人定會在那。咚咚咚!我以指骨處輕扣了房門,這般破天荒的禮儀,也算是表達一個懇切的態度。
“可是尋到了王妃的消息?”裏屋中傳來了熟悉的聲線,小雪球也頗為怪異的指著我笑著。“笑屁啊,有什麼可笑的。”他的笑容太過意味深長,我便知道他心中起了別樣的想法。
“原來,救命恩人待你還是蠻好的嗎~”小雪球瞅著我,好似媒婆般的神情表露。本就不是一個地平線上的人,怎會交彙,怎會相織?我的心中有些遺憾,呸,留著遺憾作甚?
“好好好,隨你怎麼說了。”我隨意的敷衍了一句,便繼續扣著門。可能我們的談話聲音微弱,裏屋的人竟沒半點察覺。
扣門扣得有些時辰了,耐不住性子的我連連將門衝撞開了,裏屋那人與我正視,眼中依舊不悲不喜。“啊喂,七炎,你丫耳背啊?”我對著他說了一聲,當然,語氣不好也是常理之中。
想我難得來禮儀備至一次,便受了這般的冷遇,心中的滋味定是不好受的。已然扣紫的雙手,微微褶皺的皮膚,這一切的一切,都不盡如人意。
“你是去哪兒了?”蕭生夏冷冷的拋出了一句,好似問責的語氣。我背了個不明之冤,心中幾分憋悶,分明,我並未踏出過七王府一步。
“去哪兒,還能去哪兒,王府這些地落,看看又何妨?”我說的理直氣壯,沒有絲毫的心虛的意思。“好,尚可解釋,就當做是你去了本王尋不到的地界。”蕭生夏表明上好似信了我的話,然而,他心中的想法可不見得。
“這位,怎麼解釋?”蕭生夏繞遠了幾步,指著小雪球向我問道。我不知他玩的什麼把戲,也不知道他質問的理由在何處,對於我認識的人何必這樣在意?
“這,這不就是我的遠房親戚嗎?”我麵不紅心不跳的說了一句,那樣真誠的表現簡直連我自己都信以為真了。不知道這樣精湛的演技,可否瞞過蕭生夏,但試試總是沒什麼損失的。
“當真是遠房親戚?可,怎麼看你們生的,沒什麼共通點啊。”蕭生夏的一句話直戳要點,我竟找不出申辯的口雌。說是相貌不相似,這點我無可辯駁,錦兒的容顏怎能同尊上爹爹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