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段數相較(1 / 2)

大殿之上蕭帝俯首望著堂下的眾位臣子,他見著眾人多半都已然來複,卻遲遲不見那兩位為之心憂的皇子,不免心中生起了一聲焦躁。

作為蕭銳歸位的第一個早朝,他怎能這般的不注重,按理說方被獲赦的人,應當極力的表現出極佳的狀況,哪裏有向他這般遲遲為至的先例?

正當著蕭帝備著探身相望時,那兩位卻一前一後的迎迎之上。蕭生夏走在前方的矚目位置,而蕭銳卻意料之外的甘願落於其後。

蕭帝的神色中閃過了一絲不明的意味,他是有些弄不明白這二位所把玩的招數了。眾位朝臣行了早朝的禮節,隨後齊整的列在了兩旁,蕭帝揮手預示著朝會已然開場。

按照規理來論,臣民參拜完備後,乃是皇子的行禮。蕭帝將目光微微轉移,直直的投向了一旁的幾位皇子的周身。

這個地處位列的皇子約莫有九位以上,除了少不更事的皇子以外,尚知情理的皇子都依照規程行了禮節。蕭生夏行了禮後,便站到了一側,而蕭銳卻依舊秉持著雙膝跪地的姿態,久久都不願起身。

大臣們都有些議論紛紛,他雖不敢明說,卻仍是在暗地裏以眼神交彙著。對於二皇子的這個舉動,何人也一時不得定段。蕭帝看的有些雲裏霧裏,即便是知曉天下事的君王,自己的子嗣心之所想,他也是無法掌握與手的。

蕭生夏站在一側,冷冷的審瞧著這方的境況,他的嘴角泛起了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這個人玩的把戲,他好似是有些明了了。蕭帝望著殿躺下跪身的蕭銳,疑惑的質問了一句,而這句話也是將眾臣的心之所惑問了個明白。

“你給朕這是在作甚,既然已經行了朝見的禮節,為何還在這裏僵持著不願起身?”蕭帝的語氣並不是很友善,對於這個不省心的兒子,他也是身心疲倦惶恐憂懷。誰知曉那天他又會給他捅出了怎樣的簍子?

蕭銳將頭首慢慢的舉抬了起來,他的眼眸正視著蕭帝所處的位置。隻見他微微的輕啟唇瓣,隨後情意備至的說道:“回稟父王,兒臣認為自身實在是過責頗深,如此輕易的便被釋放了,怕是回於心不安,自我苛責甚久。”

蕭帝聽了他的這番話,眉頭微怔了一番。他凝著蕭銳,一副示意他繼續明說的意圖,蕭銳有所領悟好似讀懂了他的眼神。他懇誠備至,眸色共合的又繼續說道:“所以,兒臣請求父王在賜予些罪責懲誡予之。”

蕭帝搖了搖頭,探身看向了殿堂的眾人。他的互相對望著,竟無一人敢同他直麵相對。他親自排設的朝堂,便是這般的一個無人敢言的“盛況”嗎?蕭帝心中泛起了一絲苦澀,他望向蕭銳,自顧自的說了心中的定論。

“朕並非是無事可做的閑適之人,也並非是隨意懲戒他人的暴烈之人,朕要的是當真的悔過和承諾的不再犯,既然你已經有所悔悟,那麼這多加的懲罰則可省去。”蕭帝說完,以手輕撫了撫前額之處。

蕭銳見著情勢按照自己預料中的發展著,連忙繼續演繹了下去。他幽沉了明眸,隨後深深的歎惋一聲,忽而,他以頭蹌地向著死去的那些府兵們表述著歉懷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