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愣著作甚,快些將老夫放在藥屜中的白芨取出研磨一番。”孟大夫道了一聲,口氣中滿是下令的口吻。
我同賀如墨聽了他的這番話後,先是相互愣神的對望了一眼,隨後便慌亂的向著藥屜處跑去。
論其愣神的緣由有二。一是因為他身為醫者,卻命著我們的尋藥的言舉,二是因為我們對於白芨為何物的尚不知情。
”孟大夫?“賀如墨向著孟大夫所處之地問了一聲,他定然是如我所料,同我一般不清楚這白芨所謂何物,何處取之?
”孟大夫?“見著耳邊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賀如墨便備著快步趕至,直麵的向著孟大夫尋求一個問題之解。
“等等!“我下意識的拉拽住了他的衣袖將之挽留道。賀如墨眼中的情緒很是有趣,既參雜了困惑也交加了厭惡之意。
他厭惡的是我拉拽他的舉動,而他為之詫異的則是我為何拉住他的理由。
“你看!這不寫著嗎,白及。”我指點著藥屜上的標簽,同他示意道。
”知道了,可以鬆開了,妖女。“賀如墨的語調一如既往的冰冷,我真是笨死了,怎麼就忘了他對我抱有很深的仇意的一事?
“哦,鬆開了,你快去取些,等下研磨的事就交給我了。“我道了一句,便又快步的趕至了蕭生夏的身旁,他的安危無時無刻不牽動著我的心扉。
“孟醫生,他怎樣了,到底能否將之救治?”我慌亂的問了一句,竟混淆了古語同現語的區別一說。
“姑娘,你也曾被老夫所診治過的?”孟大夫回眸向我問了一聲,他的神色詫異,問的話語卻是頗有牛頭不對馬嘴的意味。
“這是什麼意思,我同大夫乃是首次會麵初見。”我義正言辭的答了一句,全然猜不透他問話的緣由所在。
“那真是奇了,姑娘初次見到老夫,便能喚出老夫的全名,當真是緣分之至。”孟大夫的話語讓我一下腦筋轉不過來了,這個大夫的全名我是知道的嗎?
“大夫您叫?”我歪著腦袋很是無奈的請示了一句,雖是無聊的話語,但若是不將這弄清楚我估計會一個人尋思很久。
“姑娘剛才不是喚出了嗎?”“孟醫生?”我麵色尷尬的吐露這三個字,心中簡直是百味雜陳。
“姑娘真是聰慧至極!“孟大夫鼓了鼓掌,眼中寫滿了喜笑顏開。“……這真的是沒sei了”我呆立在原地,什麼話語都應答不上了。
“哦,對了我還要去研磨白芨,怎麼就在這同您閑談了?”恍然之間,我連忙跑回了賀如墨的身旁。的白眼也不知道和誰學的,簡直翻了個天昏地暗。
“拿去。”賀如墨道了一句,便向著我方才去訪的地方行去。靠,還真由我一人全權包辦啊~這貨難道不知道俗話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的標準守則嗎?
“孟大夫,我這位朋友到底您有幾分勝斷?”賀如墨關切的問了一聲,他的手揪著衣擺來回的搓揉著。
“這,你還是先別問了,快些將白芨磨好取來,若是誤了時辰,勝算則又銳減了幾分。”孟大夫語意遲緩,憂愁布滿了他滄桑的顏容上。
“好了好了,這個程度成?”我一步並兩步的趕至,將那磨好的白及雙手捧著遞交給了孟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