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一夜難安(1 / 2)

賀如墨憂愁滿布的抬起了頭,他的臉色很是慘白,就連深眸中也好似聚集了清波點點。看來,他的確是吐了,而且貌似還吐得聽凶殘的。

”你,你方才為何要將手放在我的唇上。“賀如墨艱難的起身,手指微顫的指著我說道。我聽了他這番話,凝了凝地上的狼藉,頓時明白了這事情的原委始末。

“我的手也沒什麼不幹淨的啊,天知道你會深感不適。”我理直氣壯,並未覺得自己做了什麼過分的事。

賀如墨取了帕子,將嘴角的殘存,輕輕的一並拭去。他見我答之有理的模樣,也隻得止住了關於此事的說辭。

“你這吐的,等下我來處理,現在我們還是重歸舊題。”我一邊道著,一邊引著他暫離了那片狼籍之地。

賀如墨幹咳了一聲,隨後極為平靜的同我相論著。在經過方才的一番“喉間折磨”後,他顯然已經安撫了紊亂的心緒。

“娘若是對你用以毒謀,那麼暫且算是預料之中的事,可生夏位臨皇子之位,娘她怎麼敢……下此毒手。”

賀如墨話中有理,他所言說的這個問題,也正是令我詫異難解的。我思量了片刻,隨後若有所思的答道:”估摸著,她是怕此事敗露,便備著搏上一把了。“

賀如墨聽罷此話,容色更為難堪了些。也是,誰能願意自己的雙親行此大逆之舉?見著氛圍有些許凝重,我連連開口轉換了話題。

“這,今晚怎麼安排住所?你倆一間,還是我和他一間?”我指了指榻上靜臥的那人,同著賀如墨問詢道。

賀如墨坐到了桌旁,隻獨獨贈了我”一起“二字。得此二字,已是意料之中的事。之所以多問了一句,目的卻隻在於將氣氛少許調節罷了。

疲乏的一日,總是悅動的更為匆促了些。隨意的用了餐,之後便是各自的入眠沉夢。三人共處的一屋,此刻卻是雙雙無言之兆。

我的耳邊起伏著的,是他們二位平緩且悠長的呼吸。起先聽聞時,還有些許的不習慣,待到漸漸入夜時,便能隨著他們的呼吸聲入夢深眠了。

常言總論,夢擾人心人自憂。如今的我,便是又因著夢魘的相擾,自尋了憂愁。

夢中的畫麵,依舊是模糊難辨的,這種不清晰且又深刻的夢,方是一駭人的因素。

”你可知我是何許人也?“夢中的那人,此刻倒是以著先聞其聲的方式登了場。他的聲音方落,那抹背影便幽然而下。

隻見著他周身輕輕的搭覆了一月白色的長衣,那微微擺綴的身擺傾覆而下,直接的倚靠在了一塊青石旁。

我走近了些,想要將之看個清楚。那人不負所望,竟將身體微微轉罷,倒是方便了我的觀視之舉。

他的顏容依舊是隱隱約約,唯一可以明見的便是他的衣衫形態。那微微敞開的衣襟處,好似別了一枝嬌豔欲滴的罌粟。危險的相誘,說了便應是此等禍水藍顏罷。

他的顏容似夢似幻,總是難以辨析。伴隨著淡雅如霧的星光,迎合著淩空飄灑的櫻花,他的“朦朧之色”簡直予人一種想著沉迷於內的神緒。

“你到底可還認識我了?”那人又相問了一句,我卻依舊是持著一副神色恍惚的模樣。這所謂的“見色失禮”,我當真很少觸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