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說的啥?何為銀毫之雪……“我問了一聲,並未深想這其中的古怪。
“七嫂你是不是失了神智,怎麼連自己祖上的物件為何稱都不知曉?七哥都同我說了,這的確是一極為珍稀之物。“十一一本正經的說道,完全沒有戲弄於我的意味可尋。
”好吧,好吧,既然你七哥都這麼瞎掰了,那麼它便喚作此名吧。”我無奈之下,隻得接受了這一莫須有的命名。
“阿南,你若是將事了結罷了,那麼便備著啟程吧。”蕭生夏的聲音,悠遠綿延的傳來,我這才記起,自己原是於此耗費了許久的時辰。
“好咧,那便上路!”我一邊高呼一聲,一邊則是拋開所有的拉拽住了他們二人。蕭生夏的手心有著溫暖的感覺,我竟不願鬆開,而十一那軟膩如糯的手握在手中,則是如同觸摸著柔軟的彩虹。
我們按著來時的路途,飛向了歸程。沿途的風景美不勝收,踏於其上都好似玷汙了這一美感。
我們的今日內的種種傷感,鬱結,苦痛,折磨都以一並忘懷。隨著雲煙,隨著星辰,點點逝去。
停泊落腳於七王府的門前時,十一倒是頗為冷然的鬆開了我的手。他後退幾步,隨後遠離了我們的身旁,他的眼色透露著一抹傷感,抑或是我看錯識錯。
待著我們皆不明其意,木訥無話之時,十一卻忽而開口了。他恢複了淡然的口吻,同我們到了一聲別離。但願此別,相會亦有時。
“既然你要回去了,那麼,我送你回府吧。”我上前一步主動請纓位置保駕護航。他點了點頭,應承了我的話語寥寥。
“那就這麼說定了,七炎,你先歸府,我將十一送至後便回府與你照麵。”轉眸,我同著蕭生夏告知了我的行措舉動。
“那你便去吧,若有疑難,不妨無所不用其極的自我脫救。”蕭生夏正經泠然的說道,他這話語回答,堪比廢話。遇到問題隨機應變,乃常識可好?
“我走了,債見!!”道完這句,我便也無牽掛也無憂的領著十一離去。回想今日之時,於天上處的時辰可真久遠呐~!
正當著我神緒遊離之時,十一卻又開口扯到了一些閑論之上。
“七嫂,其實七哥能有你伴著,我很是放心。”他這人小鬼大的,竟又將我同蕭生夏內貨強行配起了cp……耳邊聽聞著十一的感慨連連,我的心卻是驟然降升。如此時刻,他究竟是由何處瞧出了我倆之間“關係匪淺”?
還未等著我開口答話,十一卻又繼續迭迭不休道:“你別瞧七哥那人待人淡漠,其實,他過的很苦的,他自出生之時,便飽受嫌言,而他的母妃呢,又是那般……”
十一說著說著,麵色上竟流露出了哀懷的神情。我於一旁靜靜的聽著他的所論所說,同時也將他神態上的細微神情盡收眼底。
相談的時辰總是流速湍急,我聽著他將始末說罷後,便以達至了靈梔府的門匾之前。十一似乎仍有話語還未言罷,我卻適時的封上了他的不休之言。
“不必說了,如此說來,他確是可憐之人,較之我,他則顯得更為慘烈了幾分。”我感慨萬千,倒是聽的十一驚詫連連,他開口向我問言著,所論之事,皆是悠關一切難以開口言明的過往之事。
礙於如今的身份尷尬,有些事還是不必過多言語。若是按照一時的衝動,將一切生世坎坷都同他說了,那麼,他定會告知他的七哥,甚至他府上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