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嗎?七炎你怎麼也不尋一個好去處。“我瞅了瞅周圍的一片落敗的光景,頓時沒了好臉色。你且說狩獵便狩獵了,為何還選了個這樣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荒僻地界?
我既不求什麼蔥鬱針林,也不貪什麼林田沃野。可至少,這用來練習狩獵之技的場地,也該有些美景相覽,花香鳥語的罷。
“這挺好,你瞧小狼也很喜歡此處呢。”蕭生夏的話語中夾藏著欣悅之意,他凝了凝雪球,隨後鬆開了用以牽製馬兒的韁繩。馬兒不鬧不跑,隻是向著他所立之處前靠了靠。
我見著他的馬兒,那般的聽話,便也仿著他的作風鬆開了牽製的韁繩。好在我的這匹白馬也是溫馴備至,竟同著他的那匹並肩立在了一起。
“喂,你那馬兒是雌的還是雄的,怎麼單單是立在那裏也能引得我的的馬兒垂漣?”我的話語中滿是調戲的意味,而蕭生夏的回答倒也與以往的正經凜然頗有不同。
他看了看白馬,又瞧了瞧我。最終,所道出的話語竟是“什麼樣的主子,什麼樣的馬兒”這般的言辭。
“你丫胡說,你這意思是在埋汰我嘛~”我背過了身,決議不在同他多話。”哎,瞧你主子不理我了,竟還耍這等小孩脾性。“蕭生夏見著我不搭理他,倒也未曾顯露別的心緒。他向著雪球微微傾身,竟興致頗足的將它抱在了懷中。
能夠這般的釋放天性,或許,林野之中,才是更適合他久居的地界。見著他同小雪球這般交好,我竟也沒了脾氣與之撒潑。心神微緩,轉身便不再計較其言說的不恰當的比喻。
抑或是心境的微轉,如今看著眼前的這片地界倒也沒那麼不入眼了。我蹲下身,想著和蕭生夏示好幾句。卻見著他依舊將雪球懷抱再懷,似乎正眼都不曾瞧我。
這家夥,傲嬌你妹啊,我憋住了想要以硬杠硬的衝動,直接轉換了應對之法。將手逐緩的覆上,於他的雙肩之上輕拍了幾下。這般的“母親式“友好示意,他應當是不會過生反感的罷。
“作甚,可是怕這小狼更本王更為親厚幾分?“蕭生夏瞧了瞧我搭覆其上的手,卻並未挪移身軀,隻是話語之時恢複了油腔滑調的口吻。
有時,我真的不明了到底哪個他才是最為真實的他,到底是眼前這個能同我閑談無礙的男子,還是那個說話直言隻字的陌路之人?
“放心,本王不會同你爭搶這個朋友的,可它若是真的比較喜歡我,那阿南你可要對他更好上幾分。”蕭生夏的嘴角揚起點點的笑痕,手也附和著動作,將小雪球重新交托於我的手上。
我的眼前雖是明現著他的顏容,可這虛實之分卻仍是讓我分辨不清。難道,這分處於世外及宮室的人,真的會存著兩種截然不同的性子嗎?
“別發呆了,如此美景佳境,怎能虛耗了?“蕭生夏豁然的站起身揚開了臂膀高呼道。他的身姿易辨,應是做出了擁抱陽光的舉措。
隻見著他的頭首臨著青天,鼻間也微微的吸附著自然的沁香。他那絕美的側顏,簡直是讓我這個不近男子的女子,都生了”不軌之意。“
“喲,同類好似愛上救命恩人了,你瞧你瞧著他的眼神,那定是動了心,牽引了情絲。”若不是小雪球這八卦的話語將我打斷,我怕是真的挪不開凝著他的”癡漢“眼神。
“切,你這家夥懂什麼,大人的事兒小孩子別多管,愛?怎麼可能。”我隨處亂瞄的說道,心中卻不依舊泛著激蕩的情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