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穩了身,於馬背上輕輕揮揚了韁繩,馬兒似乎較之上回好處了許多。這番的馬背之途,它竟未曾將我摔落馬背。
“接著!”一重物沿著拋物線的落痕出現於我的眼前,我的側身回看,見著的卻是蕭生夏投擲而來的射獵之物。
他不知何時也上了馬,那手上的血跡星星點點的映襯於繩上,看上去頗有驚心之感。“你這什麼意思,不是回府嗎?”我傾了傾頭,閑話多問了一句。”那阿南你,不也說著想要將今日事今日罷嗎?“蕭生夏的反問之詞,如一封條直接貼在了我的唇邊。
什麼都是由著他決定,而我總是處於一配合的角色。現在倒還能忍上一時,屈就一時,可他若長久以著這樣的法子製我,那我定是不依的。
“好好好,你決定,那,現在是要怎樣,比試騎射之技?”我問了一聲,話語中滿是敷衍的意味。我這腿上有傷,心中念家,哪裏還能空留出幾分心思放在這等瑣事之上?
“別慌,先隨著我向前行著,不遠處有著驚喜正在候著留著。”蕭生夏咐令了一聲,倒是同我耍起了大佬的架勢。”是的,小的遵命。“我白眼了一句,屁顛屁顛的尾隨在他的後麵。
原來,他所挑選的這片地界,並不若想象中的那般不堪。雖說起先的路途是狹窄了,可駕馳到某一轉角時,眼界頓時都闊野了許多。
我跟在後麵,遊覽著身旁的光景,忽而眼神一瞥,竟瞧見了一隻金色的狐狸似是匍匐在草叢之中。我拉了拉韁繩,使得馬兒停泊於原處。
“你乖點哈,主人我去那邊看看。”我一個撲騰,艱難的趴下了馬背,馬兒聽話問詢任由著我如同八爪魚一般的攀附其上。
”怎麼了,為何停下了。“抑或是覺察到了後方隱隱約約的失去的馬蹄之聲,蕭生夏竟也於前停泊了馬兒。他調轉了馬頭,向我問詢了一聲,我不答隻是落腳踩到了地麵之上。
”上馬,繼續前行。“蕭生夏顰蹙著雙眉,仍是秉持著吩咐的口令。這時候的他,又恢複到了原先的那番傲然之姿,而他的麵具與真容,總是一座困著我的牢。
這次,我並未順從的服了他的命令。側身輕拍了拍馬兒,相著它的耳畔輕聲的叮嚀了幾句,轉而,我便向著那抹金色奔赴。
雖說是奔赴,或許以“踉蹌”這詞形容更為妥當。我的雙腿仿佛備著自愈的功能,如今,疼痛已然消磨了許多。
可痛雖不複,步伐卻依舊好似失了規程,那來回的跌撞扭拐實在是有夠跌相。”快到了,哦也~“我心中暗自慶幸了一聲,腳步則控製的更為微輕緩了些。
當我臨著那金色的“不明之物”還剩下咫尺的距離時,蕭生夏卻又不著防備的出現,嚇得我難耐的驚呼一聲。
“七炎,你瞧你,給它嚇跑了吧~”我見著“小金色”跑遠了幾步,則將怨氣皆撒在了蕭生夏的身上。幾個拳頭上去後,蕭生夏竟伸手攔阻了我的舉動,他的眼神向著別處撇去,一手則是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我扭頭望去,卻見著”小金色“竟未曾走遠。隻見著它弓著身體,病歪歪的匍匐在一旁。那偏僻的角落雖是不著光線,可它卻依舊能收展於我們的眼界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