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回來了,方才可是又使著什麼邪魅的招數?”蕭生夏見著我回來,倒是沒有展露出任何的心悅之情。他口舌依舊是那般毒舌,而他的顏容上則是多了份藏掩不住的戲謔的笑意。
我沒搭理他,隻是向著同我揮動著爪子的小雪球點了點頭。雖說片刻之前我是沒打算鳥他的,可是想想這貨還是我同類,俺總不能這般冷酷無情的對待它罷。
“對了,外麵的雨可停了些?”“我聞著耳邊滴答滴答的細雨聲散去了許多,便順勢的問了一聲。“雨已停了,可是阿南想著回府了?”蕭生夏又多言了一聲,而我依舊是強裝出了一幅聞之未的神情。
蕭生夏那貨,方才的壞舉動,我可還記掛在心中呢。若不是我運氣極佳的接住了它,小金色這家夥沒準就亡命他手了。
“對了,你可還有什麼打算。”我想起了身旁那一重要的人物,便又匆匆地回首問了一聲。身旁的小金色正備著開口答上幾句,卻不想身形卻於刹那間恢複成了原先的狐狸之態。
如此駭人的境況擺在眼前,蕭生夏倒也上前審瞧了一番。他定下了評斷,斷定著小金色乃是一禍害於人的妖怪幻化。我心中早早的,便對蕭生夏那廝起了不快的意味。如今他主動說起了不愛聽的話語,更是及時的觸發了我心中憋悶了許久的怒火盎然。
“你大爺的蕭生夏,你可能說些中聽的話語,即便它是妖你哪能斷定它便是一禍害人的妖怪呢?妖怪有善惡區分,人類中還存著些天理喪盡,倫常盡失的低俗人類呢!”我理直氣壯的向他羅列了許多的列子,這個深意無非就是想著撇清他對於人妖的介意之意。
”妖便是妖,若是不想著害人,她們又以何為樂,以何修養提升妖力呢?”蕭生夏仍在閑著無事的多論著,如今看來,他好似想著是將這些話語刻意的說給我聽。
“你愛怎麼說怎麼說,反正這小金色我定會維護至底的。即便是妖,她們也終究好過那些暗使陰招的齷齪之人。”我以著狠厲的眼光,瞪視著蕭生夏,可話語卻是說的不聞波瀾。
“嗬,阿南同妖都能有著交情,想必定不是容易的角色,莫不是也是個妖物,前來禍害著本王?”蕭生夏擺明了是刻意尋事,我哪裏還需著理睬於他。
同了小金色問了些事兒後,我們便相約著來時再會。她說著自己要前往青丘,前去修煉,待她歸時乃是功有所成,得以尋仇。見她去意已決,我便沒多作挽留。
她別離之時,指了指我的先前送予我的鈴鐺,還念著日後定會為我赴湯蹈火的那個約定。
“好好好,若是萬不得已的時刻,我定會搖響它將你喚來的。”見著她一直同我確認這響鈴這茬,我便隻得暫時應和了幾句。
“那好,恩人,我們便於此別過吧。”小金色道完了這話,便蹦跳著向廟堂外跑去。它時不時的回首相望,卻終究還是硬著心腸,消失於我的眼界之中。
小雪球向前探了幾步,也送別了她的背影。對於這個經曆了了生死離別之痛的小狐狸,我簡直是又心憐又心慮。
憐的是她於凡人的那段無疾而終的深情,而率的則是她日後的修行路漫。
送別了小金色後,這個廟堂中便有隻剩下我,蕭生夏,小雪球這等尷尬的局麵了。我們三人之間的氛圍,說來有些微妙,蕭生夏乃是同我方起了言論之爭的人,而小雪球嗎~則是個幫襯立場不定的牆頭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