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門而離開的境況衍生後,我便先於王府內瞎轉悠了些許時辰。徘徊於府上的轉悠似乎並無意趣,待著聊賴的心境將我傾襲後,我卻終究還是還是於府門前駐足相立。
這個時辰點,約莫府上的人都趕著晚膳了,所以即便是我無聲無息的出了王府,怕也並不會有人知曉。
心中猶豫了少許時辰,最後我卻還是遂了心意,向著悄然的出了府門。將大門輕輕合上的一瞬,我竟生了一種名曰虧心的感觸。
這?!這又有什麼好虧心的,分明是那廝不理會我的好心,自作主張的罷。我於心中暗自徘徊了許久,最終,卻還是漫無目的的行走在七王府的周遭。
若說是尋一個得以棲息一夜的地方,那倒是不難。不過,難得有了一光明正大賭氣出府的理由,那自是要好生計劃安排些“值得去”的地界~
我心中暗自的謀算著,雙腳也來回的踱步於街道。過往的行人走走停停,皆對著我報以了目視之禮,他們舉止各有不同,然而皆是於我的議論指點。
“什麼夜晚外出的女子並非正經人家的姑娘啊~”“什麼此時遊於街巷內的定是什麼柳巷內的花街女子啊~“
這些碎語閑言時不時地充斥於我的耳邊,而我卻是由其中嗅聞到了一古板且迂腐的思想氛圍。
將王府附近的地界走了個遍,如今,我都腦海中總算是定下了一份詳略有當的“夜遊路線”。至於這首站的遊於地點嗎,那且定在同蕭生夏那廝有著些許瓜葛的那人府上。
我定好了地界,便以著飛仙之術,向著那處進發。天空已然泛起了灰暗的色澤,而我也有些看不明晰懸空於腳下的那片光景。好在記憶中的那段路線猶存,倒是頗為輕易的達至了宮廷的府院。
夜色的迷蒙,恰巧能夠將人的容顏大致的掩住,所以,到算是省了我用以隱身易容的精力。我瞧了瞧四周,見著乃是一派陌生的景象,按照這樣的現況來判,我約莫還等尋些人相問,方能尋至瑞王府位於何地。
尋人乃並非一困難的事,這方念著此事,迎麵便走來了一人,看著這身穿打扮約莫是便是一普通的婢女。我迎了過去,可以粗啞著聲線了問了一聲,夜色將我的顏容掩住了大半,而被我相問的那人則更是看不清顏容。
“瑞王府?你是何人,為何想著去往那處。”那人乘著暗夜向我發問道,我不答,卻隻是想著繞過這尋根問底之人的身旁。
見著我的想著離開,那人卻更為不依不撓。她的手似乎是攀上了我的胳臂,而她的雙眸即使在暗色中,我都隱約能感觸那絲陰冷的微光。
“你作甚,不過是問個路,難不成你還得追究幾許。”我喑啞著聲線,語調低沉的言出了此話。她不答,隻是依舊未曾放鬆了鉗製著我手指。若是我想要製服了這人,簡直是動動指頭便可達成的事,可心中隱約的一直覺告訴我,眼前這看不清顏容的人絕對也並不是什麼輕易能夠擺脫的簡單人物。
“好了,想問什麼你便問吧,但,你於這夜出現在此地想必也並非是幹些正常的勾當吧。”我尋死著這人的目的不純,便想著以此作為要挾,逼著她同我坦誠,抑或,是放了我。
話語說罷,好似卻有奇效,她抓握著我的雙手於刹那間放鬆了許多,而我卻刻意的沒展露出任何察覺之態。待著時間流逝了分秒後,那人果真再次言罷了一句,此話中的底氣,卻已然不複先前的那份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