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是尊上爹爹,是嗎?告訴我好嗎?”我故作糊塗道。現在,我是以著幾分清醒幾分醉的神緒,同著眼前這人共處的。
看著他不知所措的模樣,我憂喜參半,喜的是我的演技足以使其木訥,而憂的是他終究不會是我心念的那人。
“怎麼,爹爹許久未見到南兒就沒有什麼話想說的嗎?”我刻意的引入了話題,既是想看著他無措額模樣,也是想著借此機會將未能同那人說的話,以著這樣的替代之法言罷。
“呃……為父想說的話實在是難以求言盡,不妨同……南兒你問些話語,作為開篇之論?”好!要我問是嗎,那麼我且不負你這番用心了!
我於心中琢磨著,口上的言辭也是張口即來。這些皆是些久藏於心口的話語,說起來也不過是正當的情感表露。
我看向他那張令我朝思暮念的顏容,奔流難休的情緒便突湧劇增。
“那好,我問問你!你那夜為何會無法阻了那場殺戮?你不是他們仰慕敬崇視為神邸的人物嗎?”我將心中的埋怨整理而發,一字一句皆是咬牙而論。
眼前那人終究不是我心念之人,他麵對這樣的言辭質問,竟半點應答之意都不存。好吧,且當作是我一個人的自導自演罷,即便是他不言不語,這些該論的話語我卻還是要說。
“你知道你這個爹爹做的有多失敗嗎?你予我的照顧,不過幾月的時光。而我因著你所背負的那些仇怨,又豈是可以輕易平息的?”
如今的我,好似陷入了瘋魔的境地。然而,發生這等情勢不受控的境況,乃是連著我自己都未曾預料過得。
“同類,你別這般,我承認,是我做的太過火了。”眼前之人靈敏的覺察到了我的情緒跌宕,他上前幾步按著我的雙肩安慰道。
作為一位識趣之人,我本該擇選了見好就收的作風,然而,喧揚的情緒於心口怒長,我終究還是將兩張相同的顏容重影於人。
“你知道嗎?這條路我其實是走的糊裏糊塗的,我甚至不知道我的複仇對象可是尋錯了人?我又甚至不知道,了結了仇恨後我的歸途可否有個著落。”
將心中這一切的苦楚,皆以著聲線抒發後,我便如同一攤爛泥,軟趴趴的癱倒於地麵之上。看著月光映照在地上的點點光痕,一時間我倒是寧願就這般神智模糊下去。
“該走了,我們回去。”一直於身旁安慰不止的那人,總算是變了作風,他果絕的道出此話,隨即便不由分說的將我扛在了肩頭。
“你放開,你有什麼資格?你甚至!都沒管過我。”我用力的拍打著他的雙肩,腿腳也在奮力的登踹著。
這個時候,我隻是再任由放肆的情懷,毫不克製的盡顯揮發,直至精疲,直至力盡。
“你做什麼!同類,你簡直是不清醒,你這樣你認為你做的,和你的尊上爹爹有什麼不同嗎?”“一樣!都是傷了關心你在意你人!”
他一把握住了我不端拍打掙脫的雙手,隨後語重心長的道出這一串話語。雖說他的話在理,我卻並不想這麼快的清醒。
我停止了拍打的舉動,直接咬在了張口可及的,他的背脊。這痛,或許並不重,可卻能讓我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