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這是何舉?”一旁的賀卿謹慎的問詢道。他見著蕭玨以手蠻力的掰扯著那條戒木,心中不禁泛起了幾分擔慮,幾分心慌。
“哢嚓”,一聲絕響之音響徹於眾人的耳畔,便也能算作是蕭玨行動上的一句回答。
“這種懲戒孩子的東西,大可不必。”蕭玨言著,隨後則將手中掰成兩段的戒木向著遠處躑去。
“陛下的意思,微臣自當遵從。”話語落罷,賀卿則再次將手伸入內衫的角落,取出了長短不一粗細有別的根根懲戒之物。
“額,父上,為何您備著這許多?”如墨那孩子看傻了眼,撓了撓頭很是莫名的問詢道。
“這,既已不在需要,那其解釋同用處應也不必細說。”賀卿將手中難以抓握的種種物具握緊,隨後一並向著方才蕭玨所擲之地丟去。
“耶,以後不用屁股痛了!”見著自家的父上行此一舉,如墨心中的喜意總算難以得控。他蹦跳著歡悅道,手竟還拉起了那盤柱靜視局勢的男孩。
男孩幾分不由自主,但還是受到了這份情緒的感染,他任由著如墨的牽引,竟隨著他一並的轉著圈,蹦跳著。
“那,這孩子朕且交托於愛卿照料數月了。”蕭玨見著那兩個孩子相處融洽,便定心的向著賀卿言語道。
“既是陛下之令,微臣定會將七皇子好生照料。”賀卿跪首以示誠意,蕭玨卻連連將他扶起,令其毋須多禮。
二人在話語交涉中,好似達成了共識。而他們言語中的某些要旨,也被一旁耳靈口俐的如墨盡數聽罷。
他拽著身旁的男孩,隨即雀躍的向著那距離不遠的二人奔跑而去。
“父上,父上!夏兒弟弟真的是要在我們的府上呆著嗎!那……”如墨滿眸的期待盡顯,話語都有些不利落之況。
“同你說了多少次,不可尊卑具無,對於七皇子你怎能用此之稱?”賀卿將話語放錯了重心,竟未曾直麵的回答如墨的問語。
“那陛下,你同我說說吧,弟弟是真的要同我一並住在一起嗎?”如墨見著自己老爹頑固如斯,故而轉換了人選相問。
“墨兒,你為何不聽勸,分明同你說了不得喚著七皇子為弟弟。”賀卿仍在喋喋不休,蕭玨卻生了煩悶,他一手揮起,直接蓋掩住了賀卿的雙唇。這等深意,在為蠢笨的人約莫都能心中有數。
“方才你問朕的問題可否在問一聲?”將身旁的聒噪之音解決了後,蕭玨耐著性子再次問起了那直愣愣盯著他的如墨。
“我是問,夏兒弟弟是真的要同我共住一府嗎?”如墨伸了伸軟乎乎的小手,再次指向了他緊握著雙手的男孩。
“嗯,朕允他於此陪你作伴。”蕭玨嘴畔雖是帶著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笑意,眼神倒是蘊含著懇切同真實。
“那,太好嘍!”得了這句首肯之言,如墨整個人都歡騰的跳躍了起來,他拉著身旁的人兒眉眼間寫滿了開懷與盡興。
“那既然此事已然妥善解決,那日後的數月便請賀愛卿多生照料。”蕭玨見著那那孩子歡悅如斯,便轉而向著賀卿囑咐交代了一句。
“微臣自會。”賀卿再次表明了態度。“隻需數月,待著朕於宮外擇選了地界,為那孩子新建了府邸,一切便可於此止住。”蕭玨將日後的定斷言簡意賅的相說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