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 拿捏真假(1 / 3)

我望著蕭帝的落敗的背影,心中忽而湧上一種說不清的情感。他時隔多年,方才知曉了這一件本就該清明於眾,自曉於心的事……這樣算來,又未嚐不算是一件言之荒唐卻又可悲的事?

“聖上,您若是並無他事的,生夏便先行歸場了。反正,這所謂的儀式你也施行了,那麼我存在這裏也並無他用。”我思慮了片刻,終還是有了撤離之意。這個地方給我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而那空氣中彌漫著的血腥氣味兒,更是讓我有了一種欲嘔的錯覺。

“你走?你真的要走?你難道都不好奇其結果為何?”蕭帝驟然的站起身來,那雙“利爪”也將我的臂膀抓握的生疼。“為何不走?這個結果我心中早有定數,看與不看,其區別並未多存。”我鎮定自若的答著,目光中也盡是不在意的神情。

“你早就知道?這話到底從何說起?你早早的便知道你乃朕所出,是朕的血脈?”蕭帝吼著道出此話,他的眼眸中充斥著血絲,而話語中則更是猶帶著恨意。恨?這難道便是一得之親疏的長輩應有的情緒?

我的心中泛起一絲諷意,隨後條理井然的道了些話語。這些,不過是發自內心的對白,暫且不論此等話語,是否符合蕭生夏那廝的立場。可於我而言,倒算是一次敞開心扉的話語宣泄。

“我早早知道的並非是我同你的血脈相連,而僅僅是因為我相信女子所固守的貞潔一說。作為古代的女子,應該皆會將貞潔清白看的重要,又怎會於皇宮這等囚牢中以身犯險,觸犯傳承至今,為人垢造的禁忌呢?”

此話落之,四周一片寂籟,存在著我們之間的,或許隻有蕭帝輕微的鼻息罷了。他的眉目間顯得有些驚詫,而他那開口欲說的雙唇,也不過是形式般的微張著。想必我的這番話,於他還是存著不少的撼動的。至少,得以證明他這些年來對於蕭生夏的刻薄對待,都是些無謂的蠢舉罷了。

“你……你相信她,可朕那日的所見所聞又怎能有假?她……她明明是躺在那個與她曾有過舊情的男人懷裏!”蕭帝低語間,總算同我說出了心中的介懷之由。原來,他同蕭生夏母妃之間的故事,真的別有一段隱情所在。

我心中燃起了陣陣好奇的焰火,話語也明顯的順著他的話語問了下去。這容後我所相問的的一切,都且當做是替著蕭生夏那個缺失了多年父愛的“孩子”相問的罷。

“敢問聖上,那日您的所見所聞除了一時間的眼前之況,可還有什麼別的判定依據了?譬如,您可問過緣由?譬如,你可冷靜的予了當事人解釋的權利?”我將話語說的明白,蕭帝卻好似並不買賬。他的性情好似微微逆轉,隨即重歸凶厲的同我話語爭鋒著。

“他們還有什麼解釋的權利?朕自己的親眼所見的,難不成還會有所偏差?朕見著的,是你口口聲聲說信其貞潔的母妃,倚靠傾躺於昔日情郎的懷中。朕所見著的,是他們那緊緊相依不知羞恥的舉動!”

蕭帝明顯是在違心爭辯,想必他心中早早的生了愧意,可是這抹遲來的愧意,或許還不若他皇者的尊嚴來的重要。他如今能做的,或許隻是依舊固執己見的堅持著當日的誤判,或許隻有這樣,他才能勉強的撿回一些殘損的尊嚴罷。

“嗬嗬,不知羞恥?這或許隻不過是聖上口中的自行判斷罷。蕭生夏的母妃身為後宮妃嬪,則是嫁予了持掌了生殺大權的天下共主。所以,即便是她有著如虎般的膽量,約莫也不敢這般貿然的同男子幽會寢宮。”我話語分析著,說的也隻是傻子都能想的明白的說辭。

“她是你的母妃,你自是為其說盡好話。可那日朕所見之事,絕非虛假,朕也不能之因著你的一番猜測的言論,而輕易的妄改了對她的不忠的評判,我總之這事既然過去了,就無須再提。至於你耐是朕的血脈一事,朕也會好生銘記,加以彌補的。”蕭帝擺了擺衣袖,好似生了倦乏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