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膳汀再會。”蕭生夏趁著我準備唇槍舌戰之時,提前道了一句。他這態度這般和善,我也不好逆著法子的同他形成反差,我閉了閉口舌,隨後極為不爽的對著他們的背影投去了嗖嗖的冷光。
“啊喂,你是真傻還是假不傻,為啥人家都擺明的欺負你,你卻還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樣?”我話語直白,用詞倒是一如既往的大白話,蕭生夏搖了搖頭,隨後自行將那隻我最為看不入眼的獵物持在了手中。
“你別想不了了之啊,他蕭銳不是一個善茬,我可也不是好應付的啊,你欠我好多的解釋,又隱瞞我許多的事,這些你早晚都得給我一一連本帶息的還回來!”我覺著自己仿佛在和一個木頭塊塊說話,心中壓製的火氣越發竄長。
“既是以往欠的解釋,那麼清算之時且往後推延,在論這相欠相還一事,阿南也等同的欠我許多的罷。”蕭生夏不發則矣,一語驚人,若真來清算一番,我這莫名侵占其身軀的事,也是得好生解釋一番……
“那好吧,推遲可以,但你答應予我的交代解釋定不能食言。”我衝著他伸出右掌以求相擊確認,卻見著他隻是點首,手卻忽而避開了我的右掌。“擊掌這等孩子般的舉動日後勿要在行,不然他人眼拙瞧見,我又不知要為你編出怎樣的說辭解釋掩蓋。”蕭生夏話語毒舌,道理倒是說的通的。
“額,知道了,就姑且當你是那種守信之人罷。”我一邊道著,一邊則是衝著他橫飛了一記冷眼。蕭生夏受了我這一記白眼,更是不曾回首的走在了前方。切~不願並肩便算了,你丫走在前麵也好,就當是為我充當了免費的路線牌。我心態平和的開解著自己,腳步也更為迅捷的追上了他。
手中如今抓著的乃是一隻沒什麼生氣的乳鴿,想必縱使由著大師烹飪也整不出什麼引人稱道的絕口佳肴罷。“好了,獵膳汀以至,你且隨我先去一個地方。”我的思緒還處在調整期,轉而便不做掙的被他拉去了一地。“啊喂,不帶先斬後奏的,誰他喵的準你動手動腳的。”我一邊不滿的抱怨著,一邊則是任由他拽著跑。
“好了,到了,眾人皆是於此進行食材之準的,現在本王要做的便是親手料理了這一止鳩一物!”“哈?你說的啥,剛才聽聖上說不是應該由著野廚將之先處理一番的嗎?還有,你手上抓持著的難看之物便是止鳩?”我問題多多,目光也無同時間瞄向眾人,他們皆在耍弄廚藝,就連著蕭銳那廝也正大汗淋漓的踮起了勺子。
“別發呆了,同本王尋一地界,先處理了手中之物罷。如你所說這等基礎之準本是應當由著野廚先為準備,可我們同著二哥在挑選獵果的時辰上耽誤太久,而野廚又是慢工細活的代表,所以不得不越過那一步驟直接趕來此地。”蕭生夏同我細致的解釋著,而他的意圖我也總算有所了解,這凡事都同我解釋清楚了不就好了,如此我便也可配合他少許。
“好好好,你的意思我清楚了,但也請你手勁輕上幾許,我這手雖是鐵掌,可這手腕確是肉做的啊!”我抱怨連連,直至蕭生夏將我領入了應去之地。“便是這裏,刀具具備,你且將你手上這鴿子自行處理。”蕭生夏說著說著,則沒在將我搭理。“額,自行處理?呃,我不沾殺生的額……”我涅語一句,隨後看著手中的鴿子無言默語。
“真笨,這還要著本王相教。”他處理止鳩的同時,竟還騰出了一隻手將我手中的鴿子一並奪了去。見著他手法利落的將鴿子羽毛料理幹淨,我一時間竟愣住了雙眸,隻是傻傻的盯著。
“好了,給你,至於如何將其烹飪且由著你自行琢磨。”他的手同著利落的話語一並傳來,我愣了愣隨後神情木訥的接過那拔的幹淨的鴿子,舉動上卻依舊是滯凝不前。“罷了,你先停滯於此罷,容後待著本王處理末了,在幫你你一並料之。”蕭生夏說著,便將我放置一旁,半句話都不曾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