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麵色尷尬得緊,隨後按著傷處擺了擺首,這個時候,我的摔倒定會被蕭銳當作是刻意使的招,而若論起招數,他下毒害我,可又能算作是仁義之舉?我心頭忽而記起此事,原先的想法也發生了變更,這個時候我不妨就給他來個將計就計。
“怎麼不說話,聖上問你呢。”蕭生夏一手托住我的身體,一麵則是關切的望向問道。他眉目中的緊張並非虛假,至少在他趕製我身旁時定是出自真心。我想著這些,竟卑微的揚起了嘴角,或許我求的不多,也僅僅是巴望著能有一人真心待我,事事都為我擔慮。
我看著蕭生夏近距毫厘的麵容,一時忘記了回答,這個時候的我,真想掄起一大錘,將深陷一時情緒中的自己給重重打醒。看著看著,眼前那人倒是開口說話了,他轉首麵相蕭帝隨後道了一句。
“回稟聖上,錦兒約摸是腿傷複發,請聖上特許,讓生夏能夠先將她帶回獵宮例行診治。”蕭帝聽聞,沒有即刻應答此話,反而是一把拽過了半跪於地的蕭銳,湍湍走來。他的目光中滿是凶意,言辭中的怪責之意也是明顯得緊。
“銳兒,你起先不是問朕為為何要怪責於你?你看著她,你可記起來什麼?”“那又如何?她這傷縱使是因我而起又如何?”蕭銳言辭反駁,話語中的強硬之勢依舊延綿。“你還執迷不悟!這平白的傷人難道存著理由!”蕭帝說完,便一掌猛的劈上了蕭銳的麵容之上。
這一掌,不僅僅是在容顏上留下了印痕,也在這父子二人的心上刮下了一道不可泯滅的痕跡。“父王,你又為了他打我,你到底是中了他怎樣的毒了,怎麼事事都護著他?他分明是狩獵數目最少的,你卻不將他懲罰。他分明是傷了李將軍的元凶,你卻不問罪於他!還……還打我,還懷疑是我暗箱操控!”
蕭銳心中的憤懣昭然若知,可如今吼出聲來,聽的還是尤為擾耳。我迎上了麵孔正視著他,眼中更是想捕捉他的一切落敗,看到他為當年所做的壞事有所報應,我實在是很是盡興。
“罷了,朕……朕知道你現在不清醒,這事,等著你有些腦子的時候在同朕相論罷。”蕭帝看了看自己的方才那用力一扇的手掌,隨後竟莫名的罷休了此事。這局勢不對誒?怎麼可以就這麼草草收場了?我心中暗生不平,連忙又浮誇的“嗷嗷”了幾聲。
“別這樣,時機不對。”蕭生夏的輕聲提醒遊蕩在耳旁,我不服再次同他傳音道:“時機哪裏不對,即便是不行也鐵定是敗在你的不配合之上。”話語落罷,蕭生夏則向我挑了挑眉,以示困惑。“你啊,真傻,你不也受傷了嗎,怎麼就半點都不知道配合呢?”我陸續的闡述著想法,而蕭生夏則是幹脆擇選了閉口不談的應對方法。
既然他不配合,我也隻好及時的收了口,好在方才的幾聲嗷嗷之響效用猶在,蕭帝還是向著我的方向投來了幾許目光。“怎麼了?不然生夏你且先將她帶回獵宮罷。”蕭帝麵色冷冷的,話語也沒什麼溫度可言,看來憑著今日妄想整垮蕭銳的計謀暫時落敗了。
我心中暗自委屈,身擺也漸漸被蕭生夏緩緩抬起,趁著他這一抬的間隙,我恰巧依稀記起了另外一事。想讓蕭銳受則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畢竟這貨做的糊塗事也不止一件兩件。我推了推蕭生夏的肩,示意他停下離開的步子。而後便可憐兮兮的對著蕭帝道出了一句不容拒絕的卑微之求。
“聖上,錦兒有一請求不知能否有幸得您應允?”我循序漸進的道出了首句埋筆。“你先同著生夏歸房罷,何等請求不妨待著腿傷痊愈,在予以說辭?”蕭帝話語之意雖是委婉表露,可那曾拒絕的意味卻還是能被我輕易捕捉。這個時候,我可不能因著內心的怯懦,而打了退堂鼓。
“聖上,錦兒想要留下來,好生看看這時隔三年方舉行一次的品膳大典。想要留下來,鑒聽賞析一番聖上的美食之評。”我將能說違心之論都說了個幹淨,而蕭帝的神情上也似乎有了一些軟向的轉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