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章 事況嚴峻(1 / 3)

“好了,不必在多說了,你既隻當它是個夢,卻為何要將之搬到台麵上,甚至擺在朕的麵前呢。”聽聞了蕭生夏方才一番無謂的回答,蕭帝則是選擇了反問的應對方式。

縱使他的心中是多麼想要重新修繕好二人之間的情感的圍牆,可是那份身為帝王所不能輕易舍棄的自尊,還是讓他踏出了話語爭鋒的這一步。

“回聖上的話,一切怕隻是您的多想,我並非想要將之送到您眼前來提醒暗示些什麼。我所做的,不過是緬懷一番那份過往的執著罷了。若是,這些擺設,抑或是這道臨時有感而製成的菜式令聖上了念及了它事,那麼您大可一並抹去了那些。”

蕭生夏理性的應答著,而這番話流傳到了我的耳邊,卻是別有另一番意味深長。說是什麼並非如何如何,其實恰恰是想著如何如何。而他口上言說著莫讓蕭帝多想,實則應是希望以著這些頗具意義的種種,來提示喚醒些什麼。

好一個蕭生夏,這欲擒故縱的把式還挺得心應手的嘛。我一邊猜度著他的心意,一邊則是將關注點重新的放在了蕭帝的回答上。這個時候,他的招數成功與否,或許之決定於這一個回答之上了罷。

“如此?那麼抑或是朕多想了罷,你回去罷,至於這道菜式的品鑒,朕需著好生想上一想。”蕭帝的回答出乎意料的平靜,連著我萬萬未曾想到,他竟會如此淡然的回答蕭生夏的那番話語。

沒有反駁,沒有相斥,卻隻是這樣蜻蜓點水般的寥寥帶過。看來,蕭帝對至蕭生夏的態度真的已然放低到了一個層次。“那,生夏便回去了。”聞著這聲有意推延回答的話語,蕭生夏卻也沒有多作言辭。

他依言的回到了我的身旁,同時也解救了快要頂不住的站姿。“喂,這招不錯啊,挺蕭生夏的啊。”我重新靠著“柱子”同他小聲的絮叨道。“嗬,本意如此,何須用招。”他答著,倒是一把抹了我的猜測之想。

“得,你牛,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見著他並不認招,我也隻能默默的討了個沒趣。“其實,與其說是招數,不若算作人心的拿捏掌控。”正當我不在執著此問時,他卻又暗自的輕言了一句。

“切,就知道說些有的沒得,不實在的話,我哪裏不懂你是在耍手段玩心思?但你這招“以愧相製”的招數,實在是有夠直指重心。”我平心靜氣的言表立場,他卻隻是揚了揚唇,展露出了一副稍有得意的神情。

“哎,我就靜靜的看著你裝拽。”我心中念叨著,眼神也是再次捕捉起了眼前的視野。見著蕭帝目光神遊的盯著地麵,一時間我也是琢磨不到這事件的發展趨勢。

“還有一人,朕想最後品鑒一番他的菜式。”過了好半晌,這一聲遲來的話語才陸陸續續的在官臣中散開。眾人四目相對,四處張望,卻總是不能輕易的確定這最後的一道菜的點選,究竟會落入何人之手。

“都不必議論了,逆子你來說說。”蕭帝一語驚人,竟直接以著一聲逆子尋喚起了人選。官臣們想著再次言論扉扉,揣摩著聖意,卻因著蕭帝的一句“不必議論”的警言,而草草的閉合了口舌。

“逆子,不同朕說說你做的哪一道菜式嗎?”見著耳邊遲遲沒有聲音的回應,蕭帝不耐的又問了一句。其實,縱使他在問上幾遍,這效果卻依舊可能遲遲無人應答。試想一下,逆子這樣的稱謂,又會有幾人甘願現身言說,自掃顏麵?

“銳兒,朕問的是你!”見著口中喚著的那人一直不予著應和,蕭帝也隻得臨時改了稱謂的重語了一聲。聞著稱謂有所變更,蕭銳總算甘慵懶的站出來搭話道:“哦,原來父王原是問我,不然兒臣還真以為今日在場的眾人中真有一名曰逆子之人呢。”蕭銳盡量將此話說的輕鬆,可終究還是沒能避免氛圍的惡化……

死寂一般的沉默,甚至連著竊竊私語的聲音都不複在,蕭帝的眉眼間藏滿了未知的情緒而這等想也不用想便知道為怒。“父王怎麼不說話了,方才不還想著問問兒臣的菜式嗎?”蕭銳似乎不曾在意那些眼神上的暗刀冷槍,他看似無謂的說著,目光也轉向了一旁的食桌。